拽起来,动作之利落犹如拎起只鸡,然后手扯过绑在木箱上红绸,将赵峰双手捆住。
赵峰真慌:“公子,公子,老奴时糊涂,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啊。”
燕思空寒声道:“你身为家仆,却以下犯上,丝毫不将放在眼里,倘若不整治你,你怕是还要更加嚣张。”
“老奴不敢,公子息怒啊。”赵峰急道,“老奴……老奴是陛下赏赐人,求公子看在陛下、看在谢公公份儿上,放过老奴吧。”
提谢忠仁,燕思空更是恶向胆边生,正是因为赵峰是皇帝赐人,他无法将人赶走,变更不能轻易放过,否则等他搬入新宅,就是在身边养条时刻盯着自己毒蛇。他怒道:“正因你是陛下赏赐人,才更要赏罚分明,否则他日公主下嫁,见府上无规无矩,亦无家主之威,如何向公主交代、向陛下交代?阿力,家法伺候,仗二十!”
阿力起身就去找竹条。
赵峰意识到燕思空要立威,真害怕,顿时哭嚎哀求起来。
阿力手持仗,大踏步走来,院中已围满府上人,大气也不敢喘下。阿力走到近前,对赵峰哀求充耳不闻,高高举起竹条,朝着赵峰背脊、腰臀抽去。
虽说都是仗刑,但家法之仗刑自然不能与朝堂、军队中相比,这竹仗薄而柔韧,抽人极疼,但只会伤及皮肉。
赵峰无处可躲,发出杀猪般地惨叫。
燕思空站在旁,面无表情地看着。
这竹条并非只抽在赵峰身上,也抽在谢忠仁脸上,此举既能震吓住赵峰和府上其他心怀不轨之人,亦是对谢忠仁报复,左右他要亲自去退贺礼,免不受辱,这遭不能白挨。
二十下抽完,赵峰已经疼晕过去。
燕思空没再看他眼,吩咐道:“抬上这些贺礼,昨天从哪儿来,给送回哪儿去,阿力,你跟他们起去。”
阿力点点头。
仆役们畏惧地低垂着眉眼,齐声:“是。”
燕思空毫无犹豫地转身离去,他现在就要入宫,主动去见那个他不曾说过句话、正面相视过次谢忠仁,那个大晟最有权势宦官,最该杀千刀*佞——也是他最恨不能生吞活剥仇人!
穿过层层回廊,绕过座座楼庭,燕思空在小内监带领下,来到皇帝赏赐给谢忠仁在宫中独院,而皇帝或许知道,或许不知道是,谢忠仁光在城内,就有三座宅邸。
小内监进去通报后,将燕思空引进去。
尽管燕思空已经忐忑路,但当他脚真跨过那道门槛刹那,他心更加剧烈地颤动,他大脑片空白,他甚至能感觉到冷汗顺着背脊在往下滑,就算现在是初冬时节。
那是仇恨,亦是恐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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