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脱身？越快送抵京师越好。”
“早已在路上
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燕思空顿顿，试探地问道：“封野，殿下如今功高盖主，又手握重兵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，可想过……适当放权？”
封野面色凝重：“大同是
朝最重要
防线，因为它为中原子民抵御最凶残蛮夷，虽然现在瓦剌受到重创，但蒙古地区仍有几十个大小部落，都对中原虎视眈眈，瓦剌衰败，这些部落便会失去控制，渐渐各自为政，再生成新势力，早晚还会卷土重来，所以大同不能削减军备。说爹擅权也好，专制也罢，爹若真有反心，不必等到现在。”
燕思空在心中暗自叹口气：“……先与老师商议看看吧。”他虽敬重靖远王功业，但对靖远王诸多做法并不看好，上次颜子廉提到“功高震主主不疑”郭子仪，其实已经给他提醒，皇上十分忌惮靖远王，长此下去，恐怕对封家不利。
可封野狂傲自负，且对大同局势分析也确实在理，让靖远王主动放权，恐怕是难上加难。
如今京察，不就给他们出个大难题。
封野展臂抱住他：“知道你在想什
。”
“是吗？”
“韩信，蒙恬，陆逊，岳飞，你想是那些因功高震主而不得善终名将，对吗。”
燕思空沉默不语。
封野笑道：“爹不会成为他们，你知道为什吗？”
“为什？”
“当今圣上软弱少谋，沉溺酒色，无心朝政，他怕瓦剌怕得要死，还要仰仗封家守着边关。”封野口吻轻佻而不屑，“再者，在京为质子，只要爹不回朝，他永远拿封家无可奈何。”
燕思空吁出
口气：“不无道理。”
“所以不必担心。”封野挑起燕思空下巴，碰碰他唇，轻声道，“爹生忠勇，从无二心，他唯愿望，就是保华夏百姓不受蛮夷侵扰，此志日月可鉴，上天也会站在他那边。”
燕思空勉强笑：“甚好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封野用指腹摩挲着燕思空下唇，口气霸道，“定有办法将万阳许给别人，而你只能是。”
燕思空看着封野眸中燃烧烈焰，心头充满忧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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