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,放声大哭。
燕思空搂着那单薄身体,轻抚着他头发,无声叹息,双眼眸愈发深不可测。
陈霂哭到声音沙哑,浑身无力,燕思空将他抱到榻上,盖好被子,陈霂依旧抓着他手不放。
燕思空劝道:“霂儿,吃点东西吧。”
陈霂摇着头。
燕思空反握住他手,眨不眨地看着他:“若弄坏身体,如何为娘娘报仇?”
听到报仇二字,陈霂空洞灰败眼睛终于有丝神采,他流露出毫不掩饰仇恨:“报仇,对,定要为娘报仇!”
燕思空忙去吩咐满福把膳食端来,膳食直在热着,满福很快就端过来,燕思空把陈霂扶起来,坐在床头,口口地喂他。
勉强吃两口,陈霂就悲切道:“娘与世无争,却被他们逼死,有天当皇帝,定要谋害她人不得好死!”
燕思空低声道:“弑母之仇,是必然要报,但在时机成熟前,切不可表现出来,霂儿,你储君之位都没坐稳,你性命也同样悬于线。”
陈霂不甘地握紧拳头:“知道,会忍。”
燕思空趁机又喂他口,并郑重道:“娘娘在天有灵,定会保佑你登上大宝,君临天下。”
陈霂忍着悬框泪水,深深地望着燕思空:“先生,你是这世上,唯会叫霂儿人,你会直陪在身边吗?”
“会。”燕思空坚定道。
陈霂顿顿,又道:“你对好,是不是仅因为是太子。”
燕思空微微笑:“若你不是太子,也会欣赏你才情与德行,与你成为挚友,那时们只谈风月、邀诗酒,也很快活。”
陈霂明眸闪动,更紧紧地握住燕思空手,贴上自己心口,轻声道:“先生要永远陪在身边。”
——
燕思空那日离开东宫后,心中莫名地惴惴不安。
这次风波,看似就这样过去,但朝野上下,均嗅到场腥风血雨在前方等待。
文贵妃害死太子母妃,若太子顺利登基,定不会饶她,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,此时已不仅仅是储位之争,更是生死之争,谁赢得那个宝座,谁才能活到最后。
这文宥迟和谢忠仁勾结,刚刚出手,就逼死惠妃,也险些动摇陈霂太子之位,最重要是,群臣都看出昭武帝偏心,若非此次有太后,太子很可能真被废,可谁敢依仗个垂死老太太?这次之后,必然有些摇摆不定人靠向二皇子派,太子处境,只会越来越艰难。
距离二皇子离京就藩,已不足三年,文贵妃必然还要发难,若要保住太子,就要削弱二皇子派势力,此次京察大计,就显得至关重要。
燕思空想到此,突然掀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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