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，这时候定还没有入睡，果然，东厢房还亮着
盏灯。
颜子廉见到他，急忙问道：“可是拿到世子
信
？”
燕思空点头：“正是，学生不敢耽搁，马上就送来。”他将信交给颜子廉。
颜子廉摊开来，粗扫遍，连连称“好”，“
白日已经悄悄拜访过祝统领，他正因此事无端受牵连而愤怒不已，二话不说就答应，只是他现在在宫中，只能等白天入宫后交给他，这样来，太后最早也要明日才能得到消息。”
“老师是怕这天会出事端。”
“怕呀，太子与娘娘就在牢狱之中，多呆个时辰都不妥。”
“现如今也没有别办法，只能等。”燕思空寻思道，“老师，你说，学生是否该去探视太子？是太子讲师，也合情合理。”
颜子廉想想道：“暂时不必，说不定太后怒，陛下就把他们放，等上两日吧。”
“好。”
颜子廉拍拍燕思空肩膀，口气慈爱而欣慰：“思空，你去求世子，定是受委屈吧。”
燕思空笑道：“为太子和娘娘，学生有什
委屈。”
“看来世子还是深明大义。”
燕思空暗自苦笑，他知道封野定会帮他，他把封野里外都看透，却越来越看不透自己。
——
白日早朝之上，再起波澜，昭武帝问起刺客审讯情况，大理寺卿孟铎不得不如实禀报，说还在审理当中。
参审御史便直白地说，那刺客口咬定是惠妃娘娘指使，刑部尚书则反驳道，刺客并无证据，很可能是栽赃陷害。
昭武帝气得吹胡子瞪眼，说二皇子受惊吓，都病倒，他失去耐性，要三法司提审惠妃。
干大臣苦苦劝谏，但昭武帝显然是受文贵妃和谢忠仁蛊惑，加之有废立太子之心，平日优柔寡断他此次却固执非常。
燕思空听到提审惠妃消息，心中寒凉，他没想到连天时间都不能安生，如此不留情面地审讯太子生母，针对其实并不是惠妃，而是太子，这举可以让太子失去威信，昭武帝废立太子，怕是决心已定。
燕思空只觉如坐针毡，若陈霂当真被废，他身为前太子老师，和颜子廉学生，以后在满是阉党朝中怕是再不得重用。这步旦走毁，也许满盘皆输。
燕思空疲倦地闭上眼睛，只感到无边忧惧与孤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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