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在吏部受到冷落,太过清闲,燕思空有很多空余时间,封野便尽量多地留在京中,俩人几乎日日见面,几乎夜夜缠绵。
向封野袒露自己后,燕思空终于不用再处处伪装,多年以来,伪装仿佛已成他层外皮、副铠甲,是他赖以自保东西,若要剥离,定然血肉模糊,但同时也让他快要忘记真实自己。终于,在封野面前,他可以将那伪装破开些许,得以在真实空气中喘息,那样痛快是难以形容。
而封野也不再有所猜忌,可以放下芥蒂,接受真正燕思空,俩人共谋事宜,竟比从前还要多几分默契。
燕思空虽然暂时在吏部不得志,但他并不着急,去衙门时候,就拼命阅览往年公文卷宗,他先将晟朝自开国皇帝至今所有吏部年鉴案卷都粗览遍,他记忆力惊人,但凡看过,至少记个七七八八,然后,再着重研究昭武帝和先帝时期案卷,结合他在翰林院时看过公文奏章等,两朝*员在人事上发生大小事他在心里都有谱。谁与谁个派系,谁与谁有恩有过,谁可能受过贿,谁可能报过私仇,谁是真正秉公无私,谁又粉饰过太平、隐藏过污秽,都能从这纸堆里找到蛛丝马迹,只要深究,多半能钓出大鱼,他也悄悄掌握几个人把柄。
燕思空在等待个契机,这契机最快可能是他赐婚,慢些便是明年春天那六年度京察大计,有这个契机,他才有可能干掉几个吏部阉党,真正接触属于文选司权利。
京察大计本是燕思空最为期待次政治盛宴,可想到赐婚,他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些,他就像等待秋后问斩死囚,担忧着封野知道亲事之后反应,却又难以启齿,毕竟,能多活日便是日。
燕思空想到此,轻轻叹口气,突然,他后背被猛戳下,他吓跳,转过身,就见封野笑看着他:“想什呢,靠近你都没发现。”
燕思空挑挑眉:“世子武功高深,若是有意不让发现,如何能发现。”
封野凑上来:“又叫世子,是不是想让亲你?”
燕思空笑道:“是。”
封野环住他腰,将唇贴上他柔软唇瓣,轻柔地吮吻。
燕思空倚向身后宽厚怀抱,低笑道:“你不是前两天刚去景山大营,怎又回来。”
“天冷,总想抱着你,暖和。”封野收紧胳膊,“再者,爹还没有消息,在营中寝食难安,赵将军让回来休息。”
燕思空轻轻握住封野手:“别怕,靖远王定会胜。”
封野点点头,将下巴垫在燕思空肩膀上:“你呢,今日怎回来这早?”
“来去根本无人在意。”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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