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招来侍卫,吩咐道:“大将军醉,扶他去内帐休息。”说完,他起身穿过推杯换盏酒宴,离开大帐。
封野酒全醒,他面上表情如腊月坚冰般凝固,须臾之间,所有猜忌、所有疑惑、所有违和,都被串联在起,他终于为那些燕思空对他有所隐瞒感觉找到答案,原来并非他多心!
封野握紧双拳,指骨发出道道“咔哧”地脆响,他站起身,跟出去。
燕思空路走到马厩,牵出自己马,醉红正在旁吃草,它站地方,没有马儿敢靠近。
燕思空静静地看会儿醉红,想着他与封野重逢那天,正见着那光彩夺目少年驯服这匹兽性烈马,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惊艳。
他解下绳套,利落地翻身上马,夹马腹,“驾——”
马儿窜出马厩,与尾随而至封野擦肩而过,俩人上下,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。
封野突然感到陌生,对眼前之人陌生,即便两个时辰前,他们还在互相坦露深情,可他好像从不曾真正认识过自己枕边人。
封野面上狰狞闪而过,他冲进马厩,同时抽出马刀,唰地声斩断绳索,飞身骑上醉红,“驾!”
醉红如道猩红闪电射出去。
燕思空目光直视着虚无前路,除坚定再找不到别,直到他耳边遥遥传来阵马蹄地嗒嗒之声,那不是他马,他马只是匹普通马,即便也是千挑万选上佳战马,但跟醉红相比,是霄壤之别。
那马蹄声愈来愈近,几乎与他马儿蹄声重合,还未等他做出反应,只见地面上腾起道黑影,接着,他眼前花,被狠狠从马身上撞下去,眼看他就要以脸抢地,又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,凌空翻三圈,才被扔到草地上。
燕思空在草地上滚出几丈,才稳住身形,他毫发未损,只是有些狼狈,他站起身,整整仪容:“你可以叫停下,不必如此野蛮。”
封野寒声道:“你根本不知道什叫野蛮。”
燕思空抿抿唇:“本来打算告诉你……”
“你还把当傻子!”封野咬牙切齿地低吼声。
燕思空沉默。
封野几步上前,居高临下地逼视着燕思空:“你打算告诉什?嗯?定又是半真半假地鬼话,你还想愚弄到什时候?!”
“封野……”
“是靖远王世子。”封野把捏起燕思空下巴,“你知道靖远王世子意味着什吗?”
燕思空静静地望着封野因愤怒而充血凌厉眼眸,只觉头皮发麻。
“意味着,有天,要继承天下最大兵马大权。”封野收紧指骨钳制,看着燕思空因疼痛而皱起眉,也并未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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