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恩师敦敦教诲、循循善导，绝没有学生
今天。”
颜子廉笑道：“坐吧。”
燕思空复又坐
下来。
颜子廉道：“
此前
直想将你调去吏部文选司……”
燕思空瞪大眼睛，状似激动地就要再次站起来叩拜。
颜子廉笑呵呵地摆摆手：“坐下，听说完。”
燕思空亢奋也并非全是装，朝廷四大肥差，非吏部文选司、功考司，和兵部武选司、武库司莫属，分别掌管着文武百官升迁任免，权力之大，令人垂涎。若能得以在此四司任个官半职，简直是飞黄腾达。
燕思空原本目标就是能进入此四司，哪怕花上十年时间，接触人事任免之权，才能放开手脚，运筹帷幄，没想到颜子廉竟将这样块大肥肉送到他嘴边，他怎能不窃喜。
当然，颜子廉这
做，也并非事过于赏识他而急于提拔，实质上是为给自己在吏部安插眼睛和手脚，步步蚕食谢忠仁权利。
“你也知道，之前吏部直掌握在谢忠仁手中，文官之任免奖罚，几乎听凭他人做主，但王生声被贬之后，他在吏部就无法手遮天，如今又因为葛钟事，皇上对此颇为不满，也得以让将士族之*员安插进去。”
“可谢忠仁怎肯让老师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插别人？”
“正因如此，才推举你。现在吏部文选司三主事之空缺，从翰林院调派是合情合理，原本你资历尚幼，又太年轻，难免遭人诟病，但你在两湖立有战功，又是太子试读，此时是绝无仅有时机。”
“多谢恩师。”燕思空拱手道，“恩师对学生知遇之恩，学生没齿难忘。”
颜子廉道：“先不急着谢，亦没有完全把握，而且，即便真将你调入文选司，对你也并非是件好事。那里是谢忠仁天下，他党羽众多，你进去，难免要遭遇排挤，明枪易躲，暗箭难防，你明白吗？”
“学生明白。”
“当然会尽力回护你，但你也需小心谨慎，步步为营，之所以选择你，而不是鹤轩，就是因为你比他机敏，比他通晓人情世故，比他能屈能伸。为师门生众多，除你，竟然找不到更加合适人选，思空，为师就仰仗你，以后凡事都要与商议，三思而后行。”
燕思空站起身，郑重地跪拜于地：“学生定不辜负老师恩情。”
颜子廉满意地点点头。
——
梁王案尚未宣判，朝廷封赏圣旨已经下来。
赵傅义、狄嵘、梁广等人居首功，加官进爵自不必说。封野被提为卫指挥使，官拜从四品，燕思空则在颜子廉派大力保举之下，进入吏部文选司，做名正六品主事。主事虽然是六部最底层之官吏，但绝大多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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