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到半夜,燕思空突然被人摇醒,他毫无意识地嘟囔句“封野”,转身又欲睡去。
摇晃他手顿顿,却更加粗,bao,同时伴随着低声呵斥:“南玉,你给醒醒!”
听得这个名字,燕思空顿时个激灵。他困难地将眼睛撑开两条缝,从模糊地视线中看到张熟悉俊脸,是啊,会叫他这个名字人,只有……
佘准脸冰冷,将他从塌上拽起来,嘲讽道:“睡觉都不忘唤着你小世子,真是情深义重啊。”
燕思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,他用力抹把脸,哑声道:“没人发现你吧。”
“有几人能发现。”佘准语带不悦。
“……别再叫那个名字。”燕思空说道。“南玉”是他当年用过化名,直到他准备去考功名,才告诉佘准他真正名字。
“燕大人。”佘准将个沉甸甸包袱扔到他怀里,“你应该用得着。”
燕思空打开包袱,里面是几十份手稿、公文、信函,是葛钟和陈焕,他看着这些东西,陷入沉思。
佘准翘着二郎腿,坐进椅子里:“可是为你,才在荆州呆足足三个月,回头你要如何感谢?”
“必有重谢。”燕思空平静说道。
佘准眼中闪过丝怒意:“你跟那小世子怕是如胶似漆吧?怎,像你这般冷酷无情人,莫非动心?”
燕思空揉揉惺忪地眼睛,漫不经心道:“这多年来,行事何时出过差错,你担心什,自有打算。”
“最好如此。”佘准冷哼声,“你可别为他坏们大事。”
燕思空道:“葛钟情况如何?真病?”
“是病,但看样子死不。”
“病死岂不便宜他。”燕思空暗暗握紧手稿,眼眸冰冷而阴毒,“爹当年蒙受切,要他加倍奉还。”
佘准寒声道:“趁此机会,将那阉狗也并铲除。”
“不可。”燕思空摇头,“这次对付葛钟人尚且容易,但谢忠仁是远在京师,二是他在朝中势大根深、党羽众多,若将其牵扯进来,此事定会被彻查,到时那阉贼穷极狡辩,连葛钟都会被其证出个清白来,便束手无策。”
佘准面上闪过狰狞神色,他深吸口气:“那该如何?”
“此次只针对葛钟人,但在信函中要透露出谢忠仁对陈焕谋反时可能事前知情,到时那阉贼为自保,定会对葛钟落井下石,而皇上也多少会对阉贼有所猜忌、不满。”
佘准沉默不语。
燕思空看向佘准,目光冰冷而坚毅:“佘准,绝无可能放过谢忠仁,只是现在时机未到,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佘准点点头:“听你吧。”
燕思空下床:“明日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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