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入城开始,俩人就细心观察着夔州城切情况。
城门守将大多为鲍云勇部下,也有少许夔州旧部,之所以能眼辨认,是因为他们还未有统盔甲。城防警惕不高,军纪散漫,有人三五聚在处闲聊,这倒不能全怪鲍云勇无能,他带兵皆是民兵,半年以前还大多是赤脚农户、商贩杂役,如今器甲加身,已经有军士表,但要想在这短时间内将他们训练出里子,非般人可以办到。
封野压低帽盔,沉默地跟在燕思空身后,心中默默记录着城中街巷位置。
俩人被直接带到鲍云勇帅府,步入正堂,但见主位上坐着个粗黑汉子,哪怕身穿华服,腰缠犀带,脚踩锦履,也遮掩不住他出身,主位右下侧,坐着干瘦壮年男子,此人其貌不扬,惟有双眼睛泛着精光。
堂内两侧坐着些将领,都直勾勾地盯着燕思空和封野二人。
燕思空踏过门槛时,脸上已经带起潇洒如春风般笑容,他老远便拱起手,大声道:“晚辈翰林院侍读燕思空,久仰鲍将军大名。”
鲍云勇原本脸冷硬,听闻此言,挑挑眉,看向旁干瘦男子,那男子没什表示,只是打量着燕思空。大约屋子人都颇感意外,因为他们都见识过梁广来使时那脱不掉官老爷架子,眼前这个小翰林未免太没有包袱。
燕思空淡笑着看着鲍云勇,哪怕几日之前,曾有跟他样目前来人掉脑袋,他也丝毫不怵自己处境。
鲍云勇犹豫下:“你就是……那个赵傅义派来人?”
“正是晚辈。”
鲍云勇轻咳声:“那梁广可给你们送回去,你们还派人来作甚?”
“家主帅安营于夔州上游,日多烦思,夜难成寐,就想着平叛任重道远,如何才能给皇上、给天下百姓个交代,所以,他只好又派来。”
“什意思?”
那干瘦男子眯起眼睛:“你是想说,哪怕梁广无功而返,你们仍旧想来招抚?”
燕思空笑道:“敢问阁下是?”
鲍云勇抢道:“杨畏期是军师。”
“哦,久仰。”燕思空道,“先生所言正是,将军与这夔州上下,本都是大晟子民,动起干戈来,陛下痛心啊,陛下仍希望将军能够归顺朝廷,如今春暖花开,相信很多追随将军至此蜀地百姓,也开始怀念家乡田亩。”
“哼,若是如此,你们先退军三十里,咱们再谈。”
“退军有很难,只要将军同意归顺朝廷,与共讨梁王,赵将军便直接往荆州拔师,到时离夔州城,何止三十里,哈哈哈。”
杨畏期皱起眉,冷冷盯着燕思空,说道:“此人年纪轻轻,言辞轻浮,时难探深浅,先软禁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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