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燕思空心底暖。已经许久不曾有人这关心过他,他不禁浅笑道:“谢谢。”
“哟,终于笑。”封野调侃道,“不再是副怕吃你神情。”
燕思空挑眉:“封野,并未怕过你。”
“是吗?”封野突然欺近他,欣赏着他平静如斯秀丽眉眼,勾唇笑道:“不错,人,这点胆子还是要有。”
燕思空夹片嫩笋:“吃饭吧。”若只是时不时撩拨几下封野,他还应付得来。他有种不知是否准确感觉,就是封野需要他陪伴,至于如何陪伴,好像并不很重要。
就如当年那个傲慢又霸道小童,也是样渴望着玩伴。
他希望自己是对。
——
吃完饭,燕思空要求封野带他去看看景山大营。
“你为何想看大营?”
“身为朝臣,看看卫戍军营地,有何不妥吗?又不进去,只是在山上看看。”
“这处看不到,要到山顶,明早带你登顶如何?”
“也好。”
“们去骑马吧。”封野笑道,“你想骑醉红吧。”
燕思空诚实道:“想。”
“走!”
下山时候,燕思空打探几句景山大营情况,封野似乎不愿多说,转而问起他为皇上准备什寿礼。
“副拙作罢。”燕思空反问道,“你呢?”
“薛伯去准备,懒得花心思。”封野撇撇嘴,“过个寿就要兴师动众次,有何意义?那寿诞花得银两若是给将士们买几身甲,换几石粮,才是正经。”
燕思空沉声道:“正是啊。”昭武帝奢靡,正日沉溺享乐,若非有清醒之人苦苦支撑,江山怕是早易主。
“你们修史也花不少功夫吧。此次重新编修,可是为粉饰河套之战和辽北之战?”
燕思空禁不住冷笑:“新编史还未公诸于众,你们已经猜到。”河套和辽北,是这两代皇帝最耻辱绩业,昭武帝正在位,自然无法忍受天下人指责他和他爹,于是要求大修晟史,实则就是篡而改之,给皇室留点颜面。
由此可见,昭武帝虽然昏庸,但又极好面子,所以他才认定此次新编史有文章可做,他没想到机会来得这快、这早,哪怕此事多少会牵连到他,他也不会放过剪除个谢忠仁党羽可能。
“谁会猜不到。”封野眯起眼睛,眸中闪过丝寒芒,“若爹早生二十年,河套绝对不会丢。”
燕思空目光放空地看向远处,低声道:“没错,可世间也只有个靖远王。”
“等那新编史出来,定要去看看河套、辽北两役,被修成什样子。”
“很多人都在等着看。”燕思空笑道,“若书有纰漏,无法向皇上交代,若书得完美,无法向后世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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