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清晨,阿力会把温水端到燕思空屋内,供他洗漱。
燕思空晨起要习武,往往这时候已经醒,可阿力推门而入时候,屋内股扑鼻酒臭味儿,伴随着均匀鼾声,足见踏上之人睡得有多香、多沉。
阿力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,瞄眼,手里面盆差点砸地上。
但见燕思空和封野抱在起,睡得满床凌乱,平日里衣冠楚楚、风流俊雅模样不复存在,活像两个舞榭歌台后醉鬼。
阿力把面盆放在凳子上,扭头,正撞上封野冷冷注视他目光,阿力吓得激灵,不知所措地看着封野,那眼神跟狼样犀利,令人从骨子里往外冒寒气。
封野轻轻斜他眼,示意他出去。
阿力躬身退出去。
封野觉很轻,行军打仗,常年保持着极高警觉性,阿力推门时他就已经醒。
胳膊被燕思空枕晚上,已是酸麻不已,但他没有动,只是默默地看着燕思空,那俊秀而不设防睡颜仿佛带着能够凝固时间平静。
封野看得入神,等他恍然回魂时候,顿觉心头乱糟糟,说不上怎。他忍不住伸出手,撩起燕思空绺头发,紧紧攥在手里。
也不知这样过多久,燕思空才眼皮轻颤,有苏醒迹象。
封野赶紧闭上眼睛装睡。
燕思空睁开眼睛,首先看到个尖尖下巴,他怔怔,猛地起身,但见封野衣衫不整地睡在他床上。
燕思空懊恼地拍拍自己脸,然后推推封野:“世子,世子?”
封野睁开眼睛,迷蒙地看着他。
“世子,起来,们都喝多。”
封野懒懒道:“既是喝多,为什要起来。”他松松痛麻不已手臂,似乎打算继续赖下去。
燕思空哭笑不得:“难道你打算在床上躺天?”
“有何不可。”
“这不成体统。”
“体统算什东西。”封野打个哈欠。
“那世子好好休息吧。”燕思空说着就要起来。
封野却把抓住他,霸道地说:“不起,你也不准起来。”
燕思空讶道:“这是何道理?”
“待客道理。”封野勾唇笑,“是你邀约在先,你总要尽地主之谊吧。”
燕思空无奈:“躺在床上如何尽地主之谊?”
封野突然将他拉向自己,贴着他耳朵道:“你可以侍寝啊。”
燕思空推开封野:“世子莫要开玩笑,你饿不饿?让阿力去弄点吃。”
“你怎不如小时候有趣。”封野撇撇嘴,“那时你教玩儿这玩儿那,天天都不重样。”
燕思空心想,那些好玩儿都是元南聿教,他少时本就只会读书。
封野坐起来:“你别住在这个破宅子,去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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