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就出院。”瞿末予摸下后颈,“伤口已经愈合。”他说这句话时,神情全然没有病愈轻松,反而有些落寞。
“那腺体功能……”
“需要时间,治疗配合复健,才有可能逐渐恢复。”瞿末予耸下肩,“别担心,定会恢复。”
沈岱凝眸看着瞿末予:“嗯,相信你可以。”
“为什?”
“因为你……总能做成想做事。”
“大部分时候,是。”瞿末予笑看着沈岱,“不过有部分还得靠你。”
沈岱低下头。
“让司机跟着你,你想做什、办什事,都更方便些。”瞿末予不等沈岱开口,跟着说道,“丘丘还在家等着你,你也想节省些时间,对不对。”
“……好,谢谢。”
姥姥去世后那几天,沈岱处于种难以形容状态中。他平静理性地处理着后事,当年也是他处理姥爷后事,所以已经有经验,切进行得有条不紊,但他无论说什、做什,都伴随着强烈抽离感,就好像……就好像他肉体在行动而灵魂在旁观看,或者他被包裹在透明薄膜里接触外界,看似在这里,其实又不在这里。
这期间,他没有余力去过多关注外界事,但也知道瞿末予在出院当天就去公司,用健康稳定形象破除诸多谣言。幸好现在信息素贴纸功能性越来越强,只要不近身,没有人会发现他现在没有信息素。而瞿末予回归,意味着瞿承尘事要被解决。
沈岱对尤兴海和瞿承尘结果不感兴趣,至少现在,他整个人空荡荡,什都不愿意想,只专心处理着姥姥后事。
出殡那天,下着小雨。
沈秦抱着姥姥照片,而沈岱抱着丘丘。
都说小孩子不该出现在这种环境里,不吉利、不健康,诸如此类说法,但沈岱不以为然,等丘丘长大以后,不会对这个太姥姥有丁点印象,在这新生和衰亡两个生命短暂交汇中,送最后程,是他对养育他父亲人唯能做事。
瞿末予没有身份参加出殡仪式,但他也来。沈岱从殡仪馆出来,第眼就看到穿着黑色长风衣、打着把黑伞瞿末予,似乎在雨里等很久。
阴天,黑色,默哀,气氛已经很充分,可沈岱全程都哭不出来,他甚至无法形容自己感受。
沈岱走到瞿末予面前:“你怎来。”
“来陪你,能帮你做点什?”
沈岱看看正在伸手抓瞿末予衣服丘丘:“你帮把丘丘送回去吧,有几个亲戚要接待下。”他说着手接过瞿末予伞。
瞿末予没有回答,也没有抱过丘丘,他只是低头看着沈岱,目光检索着这张脸上所有情绪,连细微皱眉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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