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上有意今秋出兵北伐，到时候，
就会带军出征，挥师北上。”
“四哥儿，你去
京城，
定要规规矩矩，嘴记得甜点，别成天跟个闷葫芦样，啊？”
“冬天来，燕子也要飞走。”
“姨娘这辈子，就指望着四哥儿，你定要好好儿
，知道
？”
“原来，以为郎情妾意，举案齐眉，全都是场笑话！”
“记住姨娘话，四哥儿若是能留在京中沈家，就算是为奴为婢，也别给回来……！”
——别给回来！
“喝！”猛地大震，两眼睁开来。发觉，正趴在冷冰冰地上，周围黑漆漆，没有点光亮透进来。怔怔地环顾着，隐隐约约，听到像是颗珠子坠落到地上声音。
随着珠子滚动声音，它渐渐近，最后，就停在双眼之前——
那是颗，红艳如血珠子。
“唰”地声，从床上坐起来。“呼……呼……”出身热汗，茫茫抬眼，看看周遭，只觉眼前这个地方陌生得很。摇晃地从床上下来，趿着鞋，轻轻地喊声：“姨娘？”
无人应。
“姨娘……”又提声，唤唤，“三姨娘……”
仍旧没有得到回应，种从未有过恐惧，陡地攀上心头。突然夺门而出，暗沉深夜，长廊无尽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跑起来：“姨娘！三姨娘！”
嘶哑地沿路叫喊着，接着看到前方盏盏火亮起来。不知道是谁人唤道：“少君、少君，您怎回事！啊！”
推开那人，惊恐地跑出去。
“来人！快来人啊！”
路逃着，不知道自己在何处，也不知道自己要逃到什地方去。蓦地，脚下绊，重重地摔下来。喘着粗气，颤颤地抬眼四顾，眼前尽是黑魆魆片。
这时候，脑海里，浮现出个画面。
大哥脸色微变，开口时支支吾吾，好似有什难言之隐。末，他似乎明白，不可能瞒得住，便道：“两年前，三姨娘接过你血衣，也以为，你已经死在京城。”
“她不言也不哭，下人也未曾察觉异样。”
“五日后，三姨娘就被人发现跳井，她手里……还抓着你衣服。”
犹记得，府里下人说，如果能生而为尻，嫁进豪门，全家就能鸡犬升天，生都不愁吃穿。其实，直都以为，三姨娘只恨不是五妹，给不到她体面。原本以为，嫁进徐家，她总算能扬眉吐气，下半辈子，都有好日子能过。之所直都在忍，是因为，明白，哪怕不是为自己，也要想想，那可怜母亲……
怔怔地望着，渐渐看清眼前景物。乌云蔽月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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