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看看她,叹声,道:“妹妹,如今这样子,敬亭必然也是不愿。”姜氏擦着泪,冷冷地哼声,丝毫不看她情面。
虞氏却望眼姜氏,说:“华阳,敬亭有错是不假,可作为主母,还是要为他说句公道话。”她慢悠悠地放下杯子,“有句话是这说,无规矩不成方圆。这规矩,固然不是死,但也不好说改就改。本来,尻妻在夫君间轮流,是自古传下来规定,现在燕卿正好不在府里,按理说,敬亭这时候,早该去长风那里。”
她两眼瞪来,似笑非笑道:“要说,敬亭这个错,就错在他自作主张。该到那个丈夫时候,人却不在那个地方,心有偏颇,有失公正,这才导致夫君之间不睦!”
虞氏话,听似在帮,实是给安个极大罪名。自古便要求,尻妻对每个丈夫都视同仁,不可有任何偏袒,否则便会招来家宅不宁大祸。这样下来,不光是要受责怪,更是要家法伺候。虞氏自从上次假孕事,就直对有怨,这回是打算同清算番。
亲眼看着徐栖鹤在眼前呕血,早就难受得心如刀割,便无心管她如何罚,只木然道:“敬亭……甘愿受罚。”
“大少爷、大少爷,不可——”
内宅纠纷,少爷们是不可在场。徐长风却直接闯进来,拦路家丁都被他推倒在地上。他走到身边,看着在座三位夫人,便撩起下摆跟着双膝跪下。
“长风,你——”虞氏瞪大眼。
常言道,男儿膝下黄金,徐长风有官位在身,论说非君主和父母不跪,现在却朝姜氏拜道:“长风作为长兄,明知三弟身子孱弱,不可受气,却仍犯下不悌之罪。而此番作为,害三夫人心殇动气,是为不孝。尻妻为兄弟共有,可夫有病在身,妻当舍身照料,长风明知这点,还执意携人出游,而致家宅不宁,是为不睦。”
小声地唤唤他:“……官人?”
徐长风却不理会,只对三位夫人道:“长风愿受罚,但求夫人们明理,不计较沈氏之过。”
虞氏脸恨铁不成钢,指着他:“长风,你可知,你自己在胡说些什!”
姜氏却嗤笑声,她如今心有郁结,也并非不明事理,只是非得给徐栖鹤出口恶气。她本以为动不大房人,没想到徐长风自己请罪,自然是正中下怀:“好、好……说得极好!来人——”
她正要去请家法来,虞氏却怒得拍案:“尔敢动徐氏嫡长,莫怪不客气!”
“姐姐好句嫡长!”姜氏作为郡主,素来是个脾气大。
她指着虞氏,浑然忘顾忌,凄声道,“姐姐,叫你声姐姐!你呢——你好毒心肠!因为老爷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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