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敬贺,休沐三日,高庙里香火鼎盛,民间里也同欢庆,举行灯会。
徐栖鹤这阵子有些待不住:“自染寒症,就成日在家中,连下去铺子巡视都去不得。今太后圣诞,京中兴隆寺必烧高香以祝祷太后寿与天齐,你不如跟块儿去瞧瞧热闹。”来到上京,已近半年,除头日,竟从未见识过这京城繁华,徐栖鹤这说,倒把也给说动几分。
派人去问姜氏之后,她也并未阻拦,只道鹤郎老关在屋里,反是不好,正好老爷少爷都去宫里,府里清清冷冷,他出去转上转,沾点人气也好。于是,到晚上,徐栖鹤披着鹤氅,挽着坐进大轿子里,带两个小僮和徐府护卫,便去京中最繁荣那几条街。
兴隆寺位在京城北巷,高宗晚年笃信佛法,养大批僧人,这兴隆寺也是在当时所建。常人皆说寺庙乃是佛门净地,可这兴隆寺左右两条长街却是繁荣市井,中间条黑水流过,河上舟舫多如天上星阙,沿河挂着两排明明盏盏灯笼,大街上人声鼎沸,庙门口更是比肩叠踵。想,这辈子,还是头次瞧见这多人。
自幼长在汴州,有时也能出府走走,那儿街道不如京城繁盛,也没有这里人多,可圈看下来便发觉,这天下市井,也是大同小异。只是,这上京到底是天子脚下,来来往往不少是衣着光鲜富贵门户。
方是这想,就见个鲜衣公子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过,前后足有十几人为他开路,当是哪个权贵,徐栖鹤看穿心思,便说:“这京中,越是在高位,就越是谨慎,任是四家子弟出门在外也谨记不得随意,bao露身份,免得行之有岔,教宗族蒙羞。”他玉扇张,纵是身素色单衣,也比方才那五色鲜衣公子强上无数倍。再看他嘴角含笑,温润如玉,转眼便招惹无数男女目光。
“那三喜明白,”说,“鹤郎这句话意思是,个人越是张扬,便越是缺乏些什,是也不是?”
他用玉扇轻点下脑袋,道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徐栖鹤带着去河川边上家酒楼,那掌柜见他便亲自迎来,恭敬地拱拱手叫声“三少爷”,接着就命人安排雅间上座。徐栖鹤想是常来此处,入座便有人在香炉里添他惯用梨花熏香。
“这家楼外楼说来也是徐氏产业,徐家在京中有二十几处门铺,其他庄子都在外省,有些挂在其他人名头下,平时都是张袁来打理。”张袁就是徐府大总管,人自然是十分能干。
这座楼外楼分作两层,下层多是写读书人和普通富人,而这二层雅间多是门阀权贵。们坐着位置极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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