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,看就知道不是凡品,正是谢氏那日赠给徽州墨家承制那块。徐燕卿擅弄文舞墨,听说他有过目不忘本事,在明算、炼器方面也颇有心得,现在这个御史职务,说来也算半个闲职,毕竟是官家子弟,母家又如日中天,日后仕途想是要比徐尚书还要来得广。
无论出身、相貌还是能力,按理说,徐燕卿都无可挑剔,毋怪他是这京中无数小娘子心中魂梦牵引之人。这又想到他那夜醉言醉语,大抵是将误认为哪个红颜知己……
坐着静思良久,还是将锦盒拿起来。
向下人打听徐燕卿去处,就只带着碧玉碧落二人过去。去到他所在雅院,老远便听见丝弦之音。
还未踏进门,徐燕卿侍从就拦在外头。他脸为难地看着,小心翼翼地道:“请少君容小人进去通报少爷声。”
点头,他便忙不迭地跑进去。
站在外头候着时,除悦耳弦音外,还听到从里头传来女子莺声燕语。想来,这徐二少就是闭门不出,也懂得自寻乐子,日子过得点也不寂寞。
没等会儿,那侍儿就回来:“二少爷……叫、叫少君进去。”
没让碧玉和碧落跟着进去,人随着那个小奴走进楼里。早闻徐燕卿好享受,素问哪个富家子弟不在家中养几个伶人,心中已先有底,撩起珠帘,举目看,先是见到几个年轻乐师,再看,便是那案前男子——
今日,徐燕卿并未束冠,只用条红缎系长发,乌发如瀑垂下,他身素白,前襟敞开,竟将这素衣穿出几分潇洒风流来。只见,他手持两只毫管,在展开宣纸上挥舞弄墨,这作画方式极考究功底,可看他信手拈来,点划如游龙戏海,而身边则有两个佳人相伴,个正含笑着为他磨墨,另个摇着蒲扇斜倚在他腿上。
站着静默不语,他们也就当没见到,直到徐燕卿陡然个提笔,墨渍竟在纸上晕染开来,平白毁张画,连那两个佳人都惋惜轻叹。
“既然来,何不有话快说,没事就别站在那儿,碍爷眼。”徐燕卿把笔搁,双眼目如刀子样投来。
看着他须臾,便拿着那锦盒走过去。停在几步远地方,下人就走过来,把盒子接过。
徐燕卿狐疑地看看,还是将那锦盒手取来,打开看。他将墨砚取出,当下便坐正些,打量小阵子,两眼竟流露出丝喜色。果真知子莫若母,当属谢氏最理解她亲儿。
随即,他朝瞥来,语气比方才好上不少:“你是如何知道,直在找这个?”
微微垂着眸,也不看着他,缓缓地如实道:“是娘让赠予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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