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那他今夜,也该是不会回来。”
银屏从善如流地答声“是”。
“如此,”看看几个下人,“那都去歇下罢,晚上用不着人伺候。”
银屏微怔,随即脸色如常应道:“……是。”
人都出去以后,才觉得耳边清静下来。在床上卧下,不由想道过去在家中,几个姨娘相斗,每个人、每张表情、每句话,仿佛都能读出另种意思。可不管她们怎斗,怎争,到大夫人眼前,也只能乖乖收起爪子,伏低做小,毕竟贱妾出身,若是惹得正妻不快,被罚是小,被发卖才是大。无意同那些女人样事事算计,思及此,不由看向小腹,心中渐渐泛起股自嘲酸意——如今这个模样,又同个女人有什分别。
确如银屏所言,徐燕卿夜不归,而这样看来,弄不好,这个尻妻会被他这般晾着十日。
起头两日,这院子下人对亦不曾有半分怠慢,就是那银屏也安安份份,左右皆挑不出半点错处。到第三日,仍旧不见徐燕卿回来,也不觉有异,反是觉得如此才算正常,毕竟他对……看来,也该极是嫌恶。只是不急,碧玉倒是有点坐不住。
“少君,奴婢听人说,那教司坊里有个叫玉娘子头牌,二少爷前些日子还闹着想给她赎身,要不是老爷说要打断他腿……”碧玉还没说完话,碧落听见便斥道:“你在少君面前胡诌什?”
“人家这不是担心少君嘛……”碧玉努努嘴,自觉没趣地道,“好,那不说就是。少君,奴婢去换壶热茶来。”
等人走远,碧落方在面前躬身道:“少君,碧玉她是孩子心性,奴婢之后会好好说说她。”
莞尔轻道:“无妨。”她虽是婢子,却把她们都当成妹妹样,到底这徐府里,也没几个能说得上话人。
碧落看看,终沉不住气道:“其实,奴婢也觉着,二少爷这般很是不妥……”
知道她顾忌,是人都晓得,主子地位如何,就看夫君怎待他。徐长风就是不满这门婚事,也都日日回来,不曾扫颜面。徐燕卿这样,是明摆着不将放入眼里,也不知道徐府上下要怎看。尻妻不得楔夫欢心,古今往来,也并非没有,只是如今都圆房,彼此身子都认,又谈何什顺不顺眼,怕是今生今世,跟他,都是分不开。
想到这点,也并不着急,或者是因为,对他亦无多少好感。他既然不来面前寻晦气,又何必去讨他嫌。
然而,白天方才这想,到夜里时候,外头就传来不小动静。
现下已是夜半子时,披件衣服,走出去探究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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