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近卫军戎装,威武挺拔,那暗红披风拽在地上,带着几分潮意,似乎淋小雨。那头乌发丝不苟地束起,那轮廓硬朗,如雕如刻,仍是初见他时那俊美得不可方物模样。剑眉冷潇,深邃黑眸见到时,极快地闪过丝异色。
“你……”他有好阵子没看到,怕是方才视线对上那瞬间,还想不起是谁来。转过来正眼望着他,而后便垂下眸,规规矩矩地轻唤声:“官人。”
静默须臾,徐长风走进来,带进团深夜寒凉之气。
他走到柜子前,想是要脱下那身执勤衣服。才叫下人去休息,虽是能传唤他们,可也觉得不大必要,迟疑片刻,还是走过去。
刚要碰到他肩膀,徐长风就挪下身子。手抬在半空不动,他脸转过来看,抿抿薄唇,说:“自己来就行。”
闻言,缓缓颔首,识趣地退到屏风外头。
徐长风将戎装褪去,只留身里头素衣。他走出来后,便下意识地看向他。他脱去军装之后,人看起来却比那些饱读诗书儒生还来得斯文,他望向,唇动动。
“三喜。”他出声之前,抢着先说句,可话从嘴里出来那瞬间,便有些后悔。看着地上,十根指头紧紧揪着,“……官人叫三喜,就可以。”
周遭凝滞会儿,听见前头男人道:“记得。”他说,“记得,你叫三喜。”
他嗓音极沉,又如击磬般醇厚。他唤出那声三喜,不知道为什,好似传到心间里头,而在他眼前,总显得有些局促,也许是他比年长得多,也或许,他终究是第个男人……
察觉他向走来,强忍住退步动作,直到他停下。
静默阵,而后,他开口道:“夜深,你去床上歇息罢。”
接着,徐长风便转过身去。抬头看他时候,只来得及见到个颀长背影打开房门。徐长风去隔间书房,看到那头灯亮起来。
怔怔地站好会儿,才渐渐明,他这晚上,是不会再踏进这里。
个人躺回床上,原来睡意全消。辗转几次,末望着烛火,火光红艳,把周围都照得模模糊糊。
忘谁说过,辈子,还长着。这也只是头夜。
后来连着几日,待在大房院子里。这阵子每日天亮,睁开眼之前,徐长风就已经去衙门。而到夜里时候,他虽然人都有回来,却只将这张床留给个人,自己去书房那头过夜。而和他打上照面次数,十根手指都数得来。
这几个晚上,外头时有不时都要下场小雨。今夜则不知道吹什邪风,雨从傍晚就没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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