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,只问他怎。宴禹嘴唇刚启,就有大掌猛地握住他喉腔,将那汹涌而出情绪,紧紧攥在手里头,连同那些想要倾述话,路拖入心防最深处。
宴禹摇摇头,他知道他不能说,不可能讲,于是故作无事地玩笑道:“你昨晚太过火让没休息好,刚刚有点低血糖,头晕而已。”
闻延没有跟着笑,只打量他好会,才道:“如果有事要和说。”宴禹点头又摇头,他说闻延不要大惊小怪,他这是体力透支过度,好好睡觉就成。闻延松开他腰,让他上床睡觉。宴禹表示要下楼休息,顺便带小司去楼下吃罐头。
带着狗,宴禹把肉罐头倒进碗里,看着小司吃得砸吧砸吧,自己起身走向客厅。通往二楼楼梯尽头已经被木板水泥封住,栋楼被分为二,他刚搬回来时候,家具位置虽然没有变,但还是家具还是换不少。他从那楼梯半腰往下走,边走边想,当年他从这里下来,发现父亲已经死,之后呢?之后发生什?
宴禹茫茫然地站在客厅正中央,却发现点记忆都没有。那件事后,他看过很长段心理医生,但那时间段记忆都很模糊,而从他见到父亲在血泊中以后记忆,更是粗,bao地直接截断,如果不是刚刚看照片,记忆突如起来地复苏些片段,他根本想不起来,还有这个事情。
宴禹回身上楼,重新走下。他在房子里神经质般来来回回地走着,却还是想不起来。他缓缓坐在地面上,摸着地板,宴禹渐渐躬起背脊,他趴在父亲曾经倒下位置,手掌点点地摸索着地板,他想,他父亲在生命流失那刻,该是多冤枉又愤怒。
天渐渐阴沉起来,太阳被卷入乌云里,起风。窗子震颤着,帘布裹着风,像个巨大怪物涌动。屋里光线逐渐暗下来。宴禹记不清自己多少次从楼梯上下来,最后次他膝盖软,直接摔下去。
肩膀手臂膝盖,全是疼。小司快速地跑到他身边,叫得凄厉,宴禹连忙抚摸着小司身体,他怕声音引来闻延,而他并不想这样。趴在地上,他看见房间空洞洞越来越黑,忽地远方道惊雷。宴禹身体震,唇舌皆麻。
视野里出现许多彩色颗粒,渐渐地盖住他所看见东西,整个屋子像是在不断地压缩,空气宛如被抽干样,宴禹胸腔剧烈起伏,心脏疯狂跳动,激烈地像是要跃出体外,宴禹挛缩着自己手指,觉得他快呼吸不过来。
本能地,他捂住自己嘴,艰难地喘着气,可无论怎呼吸,都感觉不到空气进入。宴禹身体愈发软,整个人像是被抽离成两半,半痛苦挣扎,另半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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