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玩着对方手,指腹压在手背,关节扣住指头。像两尾鱼,在水下溅出层层水花,动静由大到小,渐渐,没人再动,因为他们亲在块。
在这小厨房里,在这静谧氛围中。宴禹贴着闻延唇,点点厮磨,他闭着眼,感受对方气息,那缓缓启开牙关和柔软内里,如勾住触碰到温柔心,他低声喘气,用力地吻住对方。气喘吁吁,不算激烈,却很缠绵悱恻。宴禹睁开有些湿润眼,透过闻延肩膀,他看到厨房门口,站着拿着水老太太。
老人握着瓷杯,颤颤巍巍地往这里看,她脸上惊惶,像是株脆弱草,风吹,便会连根拔起,又像最坚不可摧山,轰然倒下,湮成粉末。
瓷杯从空中坠落,在地上碎得惊心动魄。宴禹腿有些软,他猛地推开闻延,上前几步。老太太哆嗦着身体,嘴里喃喃道:“扫把呢,得扫干净,扫干净。”宴禹转身拿来扫吧,他张张嘴,才从发干喉腔里挤出句话:“来弄,你回去睡吧。”
老太太胡乱点头,可走几步,却扶在墙上,缓缓地蹲下来。宴禹扔扫把,他冲过去,扶住老太太,他感觉到手里老人手,是冰冷,打着颤。宴禹心痛极,他眼睛浮出湿意,他颠三倒四地道歉,甚至他拿着老太太手,让她打自己,只要她不生气,什都行。
他扶着老太太回房,替人掖好被子后,他起身,却被老太太捏住衣角。老太太躺在床上小声地说:“好久没和孙孙起睡过,今晚和奶奶睡好吗。”
宴禹忙点头,他如今还有什不答应,那怕是老太太让他别再见闻延,他也会应。他出房间,去找闻延。闻延已经把厨具都收拾好,地上碎片扫干净。闻延靠在厨房小窗口,望着外头老槐树,抽着烟。在夜色里,闻延侧脸好像有些寂寥,神色淡淡。
宴禹说房间在二楼,今晚就不同他起睡,闻延边听边点头,只抖抖手上烟,低声道:“知道,你快去照顾你奶奶吧。”宴禹转身走几步,忽然闻延在身后扬声道:“原来房子,买回来。”
宴禹脚步顿顿,他想许多,脑子却片空茫,他想怎会这快,三个月不是没到吗,他又想,这样也好,如果老太太完全接受不,他也没办法和闻延继续来往。与其形同陌路住在块,倒不如……等宴禹回过神来,他句冷淡知道,便脱口而出。
像是逃避般,他匆匆地离开现场,进卧室。宴禹像幼时般,小声地叫着奶奶,然后钻进被窝里。他闻到老太太身上味道,那熟悉,熟悉让他眼眶热乎乎。老太太摸着他头发,小心翼翼问宴禹:“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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