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夜都有老师轮流值班巡逻,简直就是座肖申克监狱!而她连放风权利都没有。
熄灯之前,小麦趴在寝室窗口,眺望学校外荒原夜色,想到对面秋收。定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她——昨天不是说好,今天定会见面?可她却哪里都去不,成被关押在学校囚犯。上天作证,只要天看不到他,她就感觉像被判处无期徒刑。
泪水忍不住滴下来,正好落到楼下花丛中。底楼灯光下,映照出个熟悉背影。
钱灵——不用看脸就知道是她,正蹲在株梅树底下,似乎在土里挖着什,又把某样东西埋进土中。她知道钱灵最喜欢是梅花,以前她俩常在这梅树下散步,冬天还能欣赏凌寒绽放梅花。
好像心有灵犀,梅花树下钱灵仰起头来,正好看到把头探出寝室窗口小麦。
“不!不要!”
钱灵恐惧地大喊起来,她以为小麦想要跳楼z.sha吧?
小麦却关窗户回到床上,不想再让更多人注意她。
分钟后,钱灵回到寝室,直接掀开小麦蚊帐,曾经死党,南明高中两朵校花,沉默地注视对方。
还是钱灵打破沉默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小麦继续蜷缩在床上,“你刚才在楼下干吗?”
“在埋葬。”
钱灵脱鞋跳进小麦身边,像从前躲在个蚊帐里那样。
“埋葬?”
小麦放下蚊帐,里面成为两个女孩小世界。
“你还记得床头大头贴吗?”
“们两个人合影?”
“是,”钱灵停顿片刻,仰头叹息,“把大头贴埋到最喜欢梅树下。”
“为什?”
小麦感到阵悲凉,就像自己青春也被死党埋葬。
“既然在你心里,已不再重要,何必再留着们大头贴呢?”
“钱灵。”小麦战栗着抓住她手,“不,你在心里永远重要,谁都不肯能代替你。”
“你心里只有他。”
钱灵把手挣脱出来,怨恨地盯着她眼睛。
“不,不能失去你。”
小麦从来没有想过,她会到这种众叛亲离地步,她仍想挽回与钱灵友情。
看着她真实而单纯眼神,还有顺着脸颊滑落泪水,钱灵也心软下来,噙着泪花问:“真吗?”
“真!”
小麦紧紧抱住钱灵,无法想象失去她生活,如同无法想象失去秋收生活。
可是,她却难以衡量,天平两边哪个更重?
两个十八岁少女,在蚊帐里相拥大哭场,直到寝室熄灯陷入黑暗。
眼泪,打湿枕席。
她们挤在狭窄床上,互相抚摸对方发丝,交换口鼻呼出气息。
钱灵在她耳边说起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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