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,时不时从深夜里爬出来,吞噬她脆弱心。
以往每次做这个梦,她都是站在荒野深沟前,从没跨过这条沟。
刚才却是破天荒第次,她居然有这个勇气跨过去—结果却是粉身碎骨。
骨头和关节都异常疼痛,好像刚被摔散架,又活生生地被拼回来。
小麦拉开窗帘,看着灯光下玻璃反光,映出自己脸庞。
二十八岁,仍然迷人脸庞。但接下来,青春就要流逝?
她想起个人。
颤抖着拿起手机,给前男友盛赞发条短信—
“这些天不断做噩梦,大概快要死吧。”
为什还要再给他发短信呢?大概因为孤独吧。人总是害怕孤独,尤其在失去父亲以后,每个夜晚都那难熬,只能靠在淘宝上疯狂购物来麻醉自己,清醒过来还是无比疼痛。
忽然,短信铃声响,前男友回复条短信—
“小麦,知道你现在很难过,也很抱歉没去参加你父亲葬礼。很为你担心,希望你能坚强起来,千万要照顾好自己!保护好自己!会直念着你,希望以后看到你笑容。你赞。”
短信还没读完,泪水已滴落到屏幕上。
现在是早上七点,大概她发出那条短信吵醒盛赞好梦,他却立即回条,如此安慰关心话—任何女孩都不能不为之动容,无论以前他多令她失望。
“会直念着你。”
小麦反复读着这句话,该不该相信他呢?
“希望以后看到你笑容。”
这是种暗示?希望再续前缘?可是,他能跨过父母那道关吗?
她不知该如何回复。以前也谈过几次恋爱,每次分手都是干脆利落,几乎转身就忘对方—她想自己从没真正爱过个男人,真正发自内心发自骨髓爱。
从没真正爱过,才是辈子最大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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