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高大
烟囱直指云霄，不就象征着“神手指”吗？
诗稿中这两句密码，无疑是在描述这家工厂，特别是那根高高烟囱，就是最明显坐标点。
看来她已离“蝴蝶公墓”越来越近！
但前方只剩下荒烟蔓草，乱石瓦砾，空无
人，就算是条壮汉也未必敢单独进入。尚小蝶仔细地环视四周，忽然在右侧野草丛中，发现条小径。
所谓小径，也只能容人走过而已。两边全是米多高草丛，好似走进北方青纱帐。地图已完全没用，只能靠指南针辨认方向，朝东南方向走去。
下午五点，雨完全停。必须赶在天黑前找到“蝴蝶公墓”，否则黑灯瞎火就出不去，说不定还有强盗之类坏人。
手机铃声又响起来，不用看就知道是双双打来，尚小蝶仍然让手机响着却不接。工厂废墟中小径弯弯曲曲，回头再看来时路，早已被野草覆盖看不清。就连进来边门也不见，只有远处苏州河堤——刹那间想起《千与千寻》，难道等待她是主题公园外衣下神隐世界？她连宫崎骏下部片名都想好，就叫《蝶与小蝶》。
突然，小径前方出现道围墙，眨眼就竖起来，她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去——该死！这就走到头吗？
着急地向围墙两边眺望，在左侧看到扇小门。立刻跑到这扇门前，里面似乎别有洞天。
穿过这道“围墙里围墙”，尚小蝶终于踏入死亡区域。
墓地。
不敢相信自己眼睛，这堵墙后面居然是大片坟墓！那些石头、砖头或木制墓碑，密密麻麻地竖在旷野中，宛如个个僵尸站队。
嘴唇都咬得发白，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墓地，阴冷风从地下吹起，缓缓拂遍她全身。
于是，她又次念出诗稿第十七、十八、十九行——
你将背着肉身前往墓地
为古老十字架钉上钉子
高声背诵基里尔兄弟文字
果然是墓地，密码已清楚地显示，“背着肉身”就是指个活人身体。“为古老十字架钉上钉子”——没错，大多数墓碑都是十字形，显然是基督教徒坟墓。
只是她完全不明白“高声背诵基里尔兄弟文字”是什
意思。
天色，渐渐暗下来。
尚小蝶这才想起时间，只能硬着头皮向墓地里走去。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肩膀，谨防地下突然伸出只枯骨，抓住她手臂不放。
她发现有点很奇怪——只看到墓碑却没有看到坟头。再仔细看墓碑上字，却发现全都是洋文，几乎看不到个中国字。
原来这是外国人墓地。
等等，小蝶忽然想起来——那天上午，白露说她到“蝴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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