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十二月底日子里,西方人开始欢度他们圣诞节,而东方人节日则是冬至。当然,严格地说冬至算不得节日,即便是,也不是人间,而是另个世界,也就是中国人所谓鬼魂节日。但相对于圣诞节,西方人也许更喜欢圣诞夜,并冠之以种种美丽称谓,比如平安夜。冬至也是,不过是比较晦气,尤其是对于偏好于传统老人们而言。
从科学角度而言,在北半球,冬至是夜晚最长,白昼最短天,所以,如果把年比作天话,冬至就等于是子夜。所以,冬至前夜是名副其实慢慢长夜,天黑得特别早,也特别地冷,太阳总是若有若无挣扎着要提前下班,仿佛患黑暗恐惧症般急急地躲到地平线以下去。才六点,天空已是片漆黑,几乎连月亮都找不到,站在窗前,望着远方乌黑天空,心中忽然有种奇怪感觉。
匆忙地拉上窗帘,打开电脑,开始上网,今天网上没什特别消息,和个朋友聊会儿,就下线。开始写篇新小说,刚写个开头,原本想好灵感却突然枯竭,再也记不起来,总觉得今天不对劲儿,打开邮件箱收邮件,总共只有封新mail,发件人是林树,个老同学兼好朋友。内容很短——
“朋友
当你收到这封信以后,立刻就到家里来次,马上就来,分钟也不要迟疑,好吗?现在来不及,快,你定要来。
林树”
他什意思?让晚上到他那里去,那冷天,那远路,他那儿离家距离个小时车程呢,这不要命。看看他发出时间,距现在只有半个小时。而现在已经快十点,难道真有这重要事?会不会开玩笑?不过林树不是这种人,他这种比较严肃人是不太会跟别人开玩笑,也许真有什非常重要事。
在房间里徘徊圈,然后看看漆黑窗外。最后还是决定去次。
出门,发现地上有好几圈黄色灰烬,不知是谁家烧过锡箔,特意绕道而行。走到马路上,才发觉天气要比想象还要冷,风不知从什地方窜出来在半空中打着唬哨。商店都关门,开着便利店也是无生气样子,人行道上几乎没有个行人,就连马路上汽车也非常少,等出租车等很久,清楚地数着在空旷黑夜里回响自己脚步声。
终于叫到辆出租车。驾驶员三十多岁,挺健谈:“先生,今天晚上你还出去啊。”
“有点急事。”
“明天是冬至啊。”
“呵呵,不信这个。”
“也不信,可是今晚这日子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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