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自己在照镜子。
所以，
是格奥尔基。
而在卡佳
眼中，依然活在这张照片里，来自1958年莫斯科。无法反驳她，无法向她辩解，哪怕隐藏或烧掉照片，但格奥尔基这张脸，就在她心里头藏
四十多年——只要看到这张脸，格奥尔基就会生动而鲜明起来。
度想不再去找卡佳，免得让她对产生更多依赖，但隔两个星期，还是忍不住去。她直坐在沙发上等回来，穿着颜色鲜艳羊毛衫，花白头发被染黑，嘴唇上涂着淡淡口红。
祝贺你，格奥尔基同志，你终于成功！
她拿出两个搪瓷杯子，倒些饮料要跟碰杯庆祝。
什
成功？不明白。
时间！
哦？你说什？懵懂地与她干杯，喝尽似乎是过期饮料。
你不记得吗？1958年，在莫斯科，十二月最冷那天，你带着坐地铁来到莫斯科郊外，片被大雪覆盖森林里。那里有个卫国战争以后废弃兵工厂，方圆几公里内荒无人烟，废墟最深处有个舱门，你用很大力气才打开这个门，拉着走进条地道。
你要说什？
当卡佳说到这些，是有些害怕，徘徊在她沙发背后，随时准备逃出门外。
们手拉着手，走进地道最深处，却有个巨大地下空间。那里有很多奇怪东西，难以形容是什，还有条深不见底隧道，仿佛通往地球心脏，真有这种感觉，好像不断有阴冷风从地底涌上来。你说这是地狱之洞，能带们去任何地方，包括未来和过去。
时间？
对啊，格奥尔基，问你这是什地方？你回答说是基地。你说，在巴黎公社发动机厂，有个七十多岁总工程师，原本是核物理学家，因为犯政治错误，被开除出军事部门，才分配来你们厂里。总工程师对于核武器不感兴趣，但他直在秘密研究时空旅行，用整整半辈子。但这是绝密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，因为到处都是克格勃密探，如果被发现话，他定会被抓起来流放到哈萨克共和国或北冰洋小岛。总工程师只信任个人，那就是你格奥尔基！因为你是中国人，人际关系最最简单，而且你单纯而可靠，有着忠诚和沉默品质。而你也很聪明，非常善于学习。对啊，是你告诉，你自学物理学和量子力学还有相对论。虽然，你只是个实习电工，但你脑子里却装着所有最前沿最先进科学知识。你还跟说过黑洞和虫洞理论，就算基本听不懂，但相信你。
很遗憾，不是格奥尔基，很遗憾，对这些东西窍不通——真很想大声说出来，却压抑在喉咙口无法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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