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开,然后会凋零,星星是璀璨,可那光芒也会消失。这个地球,太阳,整个银河系,甚至宇宙,也会有死亡时候。人生,和这些东西相比,简直就是刹那间事情。在这样个瞬间,人降生,笑着,哭着,战斗,伤害,喜悦,悲伤,憎恨,爱,切都只是刹那间邂逅,而最后都要归入死永眠中。”
——沙加(圣域第六宫处女座黄金圣斗士)
这是个真实故事。
许多人都不喜欢那座充满雾霾与拥堵城市。
但偶尔,还是会着迷那样夜晚。春风沉醉兼沙尘呼啸三月,后海盛开荷花七月,秋月如镜锃亮十月,白茫茫落得干净腊月。
那年初秋,在工体附近跟友人晚餐。忘谈啥事。独自离去,沿着工人体育场北路散步。恰是酒吧、餐厅、夜场、三里屯SOHO……人山人海,挤不出去,挂着红灯黑车,猫步般跟在身后按喇叭,或干脆问你去哪儿。避之唯恐不及。打车这个技术活上,是菜鸟枚,从前木有买车时,常看着别人上车,自己被迫步行数百米才能抓到辆。
霓虹下,随波逐流,形单影只。看野眼,堵车风景,成群结队。东三环,长虹桥边,终有几辆空车,被人捷足先登,更多呼啸而过不停。想,要去坐地铁,要直站在这里,等到夜色褪尽,再跟满嘴酒气而来不及卸妆女孩子们抢出租车吗?
辆空车过来。
并不指望能拦下,前头还有三拨人伸出胳膊。红色现代索纳塔,却无视所有人,只在经过面前时,急刹车。
还没招手,出租车右前车窗摇下,露出张男人脸。满世界噪音里,他沉郁声音:“喂!上来吗?”
白痴般,愣。几个家伙冲上来抢,才拉开红色车门,坐进前排副驾驶座。司机言不发,稳健起步,甩下后面群骂娘文艺青年。
晚八点半,开上东三环主路,意识到还没说目地。
“师傅,去……地安门。”
沿着工体北路、东四十条、地安门西大街,是条直线,但要经过帝都最堵几个点,何况在反方向。不晓得是领导微服私访,还是出什事故,东三环已成巨大停车场,车尾此起彼伏制动灯,渲染得如同红灯下东莞。
出租车司机,三十多岁,不似印象中北京哥。更像三国里说,目似朗星,鼻若悬胆,下颌丰满,居然有几分像那个谁……冯唐?
冯唐亲兄弟或堂兄弟还是表兄弟?不对,就是冯唐吧?
“你相信,人有前世吗?”
他问,声音很有磁性。
副驾驶座挡风玻璃后,脸和眼睛,藏在光亮与阴影间,渐渐变形,想必。
不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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