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逃窜时带部分,投降金军有些,投降齐军有些,还有部分四下里散去。
那金军便是得部分辽军降兵,军力也大大弱于齐军。那后者到今日也不见动静,那就只能说南京道齐军,非是临阵而退,就是与金军大战场,落败而回。横竖北地是又压中原头。盖只有如此才能解释,西京道之齐军为何久久没出现在白登山下。
耿守忠身边竖着杆九环大刀,山顶寒风从环孔中吹过去,发出如哭如涕声响,而除此外,他周遭明明环绕不少部将和士兵,然这多人,山顶却静出奇。谁也不想说话,谁也不想去想他们那已经没有希望未来……
“统军。”名衣甲残破,吊着左胳膊亲卫端着头盔正冒热气肉汤递到他面前。
耿守忠闻到扑鼻香气,看眼铁盔中盛着漂有油花肉汤,里面足足有半数肉,喉头不自觉地蠕动下。接果铁盔,低下头大口大口吃起,这人在这个时候可说不出“把这肉分给第线弟兄”话来。
不然,他怎会派耿武去山下呢。
从本质上来讲,这厮就不是好人。他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,边顶着大辽忠臣名头,边眼巴巴看着齐军。只是押赌注时候,押错宝。
周边军将也好,士兵也好,看着耿守忠人将头盔肉汤尽数吃惊,那咽口水声音此起彼伏。
耿守忠能坐上统军位置,总还是有点收拢军心本事,再想到已派人下山,将头盔丢到石头上,旋即就高声说道:“把剩下马肉分出三成煮吃。”
天气严寒,战马拉到山上,当日就杀七七八八。至少可叫战马不掉膘。
寒冬时候,没有充足饲料,尤其是精料细料,战马掉膘是很快。
三成马肉这已经足够叫所有人都吃饱肚子,至少是这顿。
这话语出,登时极大地聚拢人心。所有人都不去考虑日后,饿极人,他们脑子里想只有当下,只有吃进嘴里食物。
没过多久,耿武便带人上山,且这人与耿守忠还是熟人。原西京大同府内宫苑总监萧不离。
内穿丹红长袍,圆领窄袖,内露白色中单,腰系革带,脚蹬黄色皮靴,外罩着毛皮大氅,仍旧是副契丹贵人装扮。但人上山来就东张西望,见山上将士落魄如此,脸上更是掩饰不住地得意。耿武把他带到耿守忠跟前,禀道:“统军相公,金使带到。”
“萧总监?”耿守忠还是很吃惊。
萧不离行礼:“多日不见,耿统军别来无恙啊。”
“谁知竟是熟人,守忠这羞惭之言却是能脱出口。”以耿守忠之德操,看到萧不离脸上得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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