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师道很为难。徐徽言方才使人送来粮米,他若是出兵攻打之,这就是不义;可若是不尊令,那就是不忠。生生陷在两难之中。
徐昌言则大摇大摆离开广州城,种师道选择是紧急上疏贵州,替徐徽言喊冤。还叫徐昌言去告知徐徽言,叫其也速速上疏贵州。
总是要拖得时半会儿,叫人有个缓冲时间,也好趁机想那应对之法。
但最后帮种师道把却不是他努力,而是他敌人——北面英州城里齐军。那似是嫌弃广州城还不热闹,英州张仲熊部适时插来脚。
张副总管抱病出兵,提湘南守备军及正白旗兵五千许,自英州南出光口镇。后者是始兴江处要害之地,是始兴江与西湟水、东翁水交汇地。从此向南,经水路可直抵广州城下。
如此虽非出兵,却等若在广州脖颈上架把随时都可落下利刃,叫内里人物是好不受用。
“祖父,孙儿着实不懂。且此等境地,那朝中诸位相公何以如此行事?”且不要说人徐徽言仍是忠于大宋朝。即便不是,就广州城这些乌合之众,又如何能远征数百里去灭人家?朝堂上那些相公们就不怕广州被北军趁虚而入,断他们后路?就如现在这般。
亦或者是,他们已想到,可却不在乎?种彦崇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种师道唉唉叹口气,什也不想说。此事究根结底,不过是政事堂那些相公们不想看到武将跋扈罢。
眼下天下大势已经难以逆转,但世上文贵武贱,似乎还依旧是颠不破真理。别不说,就是那北面新朝,武臣地位明显有抬升。朝堂上也更是得势!但在民间影响力上,武官比之文臣,却仍旧有差距。不说别,只言科举,给普通百姓感官就是如此。
新朝武举,虽是革新甚多,选拔出武进士之能力比之赵宋强出不止筹。然这等力度改革比之文科选士来,仍旧有些不够瞧。
陆谦早年设想在几年里已经陆续施行。文士选材,非但有进士,更有举人和秀才。
国家开科取士及第者曰“进士”;省府开科取士及第者曰“举人”;州府开科取士及第者曰“秀才”。
秀才者可为州县公人,举人则可为省州官署公人,亦或授从九品官身,下乡县为官;进士者则就更无须多说。
陆谦这般行为在文人士大夫看来,就是在修补其与士林间隔阂。扩大‘取士’层面及数量,可不就是在讨好他们。就像当初赵家,步步扩大科举取士名额。
陆皇帝现下不就是叫中下等之读书人,亦有个“干部”身份,虽新朝有观政期,也即是实习期。可如此安排比起早前蒋敬、朱武、王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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