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谕使高伯淑、乌至忠来到高丽,要取走保州(高丽义州)居民及流入高丽契丹边民,而后同意赐保州之地于高丽。
高丽朝廷自然不能答应。他们答应,他们头上阮小二也不会答应。在高丽权贵心目中,阮氏三雄可是红果果粗鄙军汉,与出身两班高门尹瓘这种人是全然不同。
而尹彦颐就是高丽朝堂中最坚定仇金大臣。
金富仪行车马在熙熙攘攘人群中走近个时辰,才终于到尹府。淋淋春雨中,风就有些发凉,车边护卫们纵然个个强壮,此时也四肢冰凉。
尹府众人,绝没想到金富仪会这时候前来拜会,侍金富仪亲随进名刺递上后,门房里上下都是呆。尹彦颐得到消息后连忙亲至二门相迎。金富仪官儿还不够他亲自去大门相迎接,他又不是他哥金富轼。
行人入得尹府。进客厅,金富仪身子方感觉到丝温和。遂笑向尹彦颐道:“让侍郎见笑。想当年下官也是在北疆塞外冰天雪地里摸爬滚打过,如今真是老矣,就是京城里这点路程,且是坐车而来,兀这般狼狈,实让侍郎见笑。”
尹彦颐是尹瓘第四子,其上还有尹彦仁、尹彦纯、尹彦植三兄,其下还有尹彦旼第。
尹家是大家族,尹瓘出身坡平尹氏,这是尹氏在半岛本贯,也就是祖籍吧。是以,别以为尹瓘死,尹氏就蹶不振。这依旧是个大家族,影响力兀自强大。尤其是尹彦颐,与西京两班走甚是亲近。
几句闲话略过,尹彦颐就知道金富仪前来用意,这是来试探他对女真金国态度。
遂笑着望着金富仪,道:“何尝不是如此,年前深秋时候,书房、卧房便直无断过炭火。只是人虽可用炭火取暖,却仍要强健体魄,壮骨锻身,方不忘根本,不忘初衷也。”
“侍郎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成。”金富仪笑道,“如今朝廷须臾离不得侍郎。”知道尹彦颐态度,金富仪畅快满饮盏酒,肚中暖意上升,更觉得舒服。
正要说话,却听尹彦颐先开口道:“知事早早前来,怕不是只来叙旧吧?”金富仪官路远不如其兄金富轼得意,现如今也只是长兴库知事。后者隶属户部,从五品,掌管席、纸等事。
“自是为拜见侍郎,二是有些事情,兄长每每愁颜不展,夜不能寐,却又从来不与下官分说,是以,叫下官也思来想去,不能安寝。今日特来请教侍郎。”尹彦颐可是礼部侍郎。
二人称呼,叫侍郎,二唤知事,而不是年兄表字相称呼,这是因为金富仪今日代表是他兄长金富轼。如此尹彦颐,自也要以礼相待。
尹彦颐望金富仪眼,低头拨弄酒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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