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四蹄纵,直跳起来。种师中枪尖直插入泥土里去,林冲坐骑,却抢上前两步,他马头,与种师中马尾相并。
林冲左手抱枪,横枪身,鸭蛋粗细枪杆如根钢鞭样直向种师中肩上横扫过来。种师中枪虚刺,身子也向前栽去。见枪杆打来,便就要鞍里藏身,伏在马背将鞭躲去。但他人躲过去,马却躲不过去,马臀部早着记,战马负痛不过,两后蹄撅,便就把种师中掀在雪地里,种师中本已经是强弩之末,这闪跌,只跌两眼阵发黑,浑身若散架样,骨肉都要零散,那里还站得起来。林冲勒马止在旁,身后已经闪出十几名亲兵来,抢步向前,伸出若干把饶钩,不间上下,钩住种师中身躯就把他拖过去。
生擒活捉!
郭成郭浩父子看就脸色大变,提起刀棒,打马就要来抢种师中。小李广张开硬弓,连珠射出两箭,分中郭家父子坐骑。战马始中箭就疯狂蹦跳,将郭成郭浩具撺下马背。
军兵上前摁住二人,捆绑下推到林冲马前。
豹子头饶有兴趣看着郭家父子,“两位也都是军中战将,理当看得出,那小种相公手下不留情,实恨不得能枪挑杀俺。那所谓之约定,如今看更是他虚晃招,是有意在赚。”
“你父子兀要来抢他,宁不知若死在他手,则尔等必无性命存活。”
林冲不相信郭成郭浩父子看不出来。
却不想那郭成把眼睛翻,“国破危难之际,不能平贼荡寇,生有何意?今朝死便死,何惧之有?既随种帅下山,吾父子便就没想着能活过今日。要杀便杀,无需多言。”
另郭浩,口不出言,闭目待死。
林冲能说什呢?看着被人推攘过来,也是不发言,闭目等死种师中,甚个话都不想说。
没必要!
“来人,将他们好生看押。”只等这衡阳城内外具都稳妥,才好连同其它被俘诸将,同送到潭州。
但他可以先叫人去潭州报捷。
而老种得报噩耗时间比潭州城内陆谦更是提早,听闻衡阳城破,三万西军毁于旦,种师中更是无音讯,整个人发出声穷途末路悲吼,吐出口血来,当下病倒去。
此刻蓝山县东部连绵大山之中。
耀眼翠绿色覆盖着山川大地,座接着座大山,长远叫人看不到头首。而这种朝廷官府鞭长莫及,汉人生民不去顾及地方,那便是古百越之族后人,苗瑶侗土等民族存身之地。
立在座山岭上,向远处望去,可清晰看到点缀在大山之间片片水田。远处高山上,那浓郁绿色似乎也更加浓郁。
赵桓殿中侍御史——何栗抬头望眼远处高低起伏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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