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满恐惧时,就想着回头是岸。但那有那般容易!
上下几千年青史,国家危亡之时,如果党那般混乱,可不多见。大员军兵投投叛叛,以为是在做伸缩运动?
梁山军只在定州城逗留晚,次日继续向保塞奔去,抵到定州保州交界望都县时候,个噩耗传来,保塞城破也。
就如兀颜光所见,彼此军兵战力孱弱,靠着时之勇撑得过第日,却难撑过第二日第三日。而保塞城破时分就在第三日黎明时分。
兀颜光刚接到陆谦已经兵至望都消息,大怒。陆谦兵到望都,距离保塞之日可待,辽军已经势尽也。保塞之南白城,已不可取也。“传令下去,许入城之兵,今日洗城!”
这道命令叫攻城辽军心中燃起烈火。
惨烈厮杀声清晰传进知州官署里,胡虏来。城破已有半个时辰,契丹兵也该杀到。
刘敬挣扎着坐起身来,他在昨日上城督战时被射中胸腹。刘敬命左右亲卫给自己披甲,堂堂汉家官长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。
那定州知州石清河已先他步而去,现下该是他刘敬赴死之时。
这卧室睡榻固然安稳,又岂是忠勇之士等死之地?
刘敬只是痛心,保塞城失守,定州东大门就此敞开,那北平【非后世北平】、望都、白城等地又如何抵挡得住契丹大军铁蹄?
他不为自己死感到悲伤,在中原变革之际,他能不背负变节之名,死于国战,乃大喜事也,将军百战死,命何所惜?他只愿陆谦能早步杀入保州。
“哗啦……”
“砰砰……”
沉重脚步声,战甲叶片相撞声传入他耳中。
“刘相公……”身披文山铠战将踉跄扑进屋来。
是保州兵马都监徐子龙。
那定州兵马都监汤泉映与两州团练使曾彬、李永,昨日白日和适才厮杀中就都已经死难。
徐子龙胸前护心镜也被砸凹陷下去,几支利箭穿在身上,箭杆上鲜血已经黑凝。
看着已经起身披甲刘敬,徐子龙黯淡双眸中亮起抹光辉,嘴角扯起笑来。刘敬没有临阵脱逃,更没在生死关头软骨头,他能跟随刘敬、石清河二人拼杀至此,也死而无憾。
刘敬脸上无有丝悲色,伸手扶住徐子龙。“将军还能厮杀否?”
“愿随相公杀贼。”徐子龙努力挺起胸膛。刘敬哈哈大笑,“好,那就杀贼。黄泉路上有将军作陪,有城中英烈作伴,老夫不孤也。”说着拔起佩剑高呼喊杀。
许是个最普通辽兵都能枪戳死他,但死又如何?岂不闻民不畏死,奈何以死惧之?
保州州衙外,“杀,给杀——”契丹军将高举起手中大刀,狂声高呼。终于拿下这该死保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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