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公!”身边军官不甘心地喊道。他实难忍受屈服于异国异族之耻辱。那般还不如拼得死算。“那女真与契丹,如昔日西夏与大宋,皆教两国痛入骨髓。此般感同身受,本当更是亲近。可如今契丹为获时之利,弃两国百年之好,纵兵南下,实可恶至极。救灾恤邻,乃是古今通义,契丹却借之趁火打劫,此恨此仇,不共戴天。”
“杨团练之言叫心慰。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城中只有千人不到兵丁义勇,久疏作训,如何是这上万敌虏虎狼对手?而契丹贼若是以兵戈破城,则城中百姓苦也。”
听这话,军官只得无语。
刻钟之后,只见城门大开,行人涌出来,为首,不是孙闿而是安肃军通判包楠,安肃军还是不战而降。
“孙相公,孙相公……”城头上,安肃军团练使杨雄,手足无措看着利剑搭在颈上孙闿。“相公不可啊……”
“哈哈,还有何不可?本官身为军之长而无能守其土,卫其城,叫安肃军十余万父老置于胡虏铁骑之下,还有何颜目面以见世人,更羞愧于朝廷。君王之恩,黎民之心,无有他报,惟死明心!”看着城门大开,城池即将破碎,孙闿心都裂。
他甚至可以接受投效梁山军,那赵州、真定数万大军已经飞灰湮灭,北疆边地投降军州多去,他也跟着投降亦无甚不可。但是叫他对契丹人俯首顺耳,在亲手送出安肃军城后苟活于世,他做不到。
“嗯!”用力把剑拉,三尺热血飞溅。
“孙相公,孙相公……”孙闿尸体倒下,杨雄痛哭流涕。这人可还是他恩公,非是孙闿几次提拔,他何以能先做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,后又路来到这团练使职位?趴在城头,股更深更浓仇恨在生根在发芽……
【原著上杨雄是在蓟州,而这个时期蓟州是属于辽国地盘,就是渔阳。是以该做安肃军】
“城头出何事?”城下,兀颜光听到哭声不由皱眉道。自己大军就要进城,此刻却传出来哭声片,何其晦气!
亲随连打马奔去查探,片刻后回报:“安肃军知军孙闿自戕!”
说说笑笑班契丹军将笑容立刻僵持在脸上,连兀颜光捋须手都不由得重,生生拔下他三根毛来!
“嗯,嗯,罢。大军在外扎营,分兵部守住此地,收缴汉军刀兵弓弩,及城内各类物资,把那知军葬!”
兀颜光时心情大坏,索性大军也不往城里面进。反正明日还要继续往难走。就留外面吧!此番大军南下,最重要就是速度。契丹人可无心与梁山军撕破脸,那陆谦已经领兵北上,号十五万大军,就算是虚报,也有小十万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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