俸禄之地也。”
文人就是文人,宇文黄中前刻还尽是夸奖,但下刻就能来全盘否定。将这文德盛世斥成沾满铜臭味道功名利禄。
闻此话,旁刘旦亦是无言,宇文黄中察觉到,他又岂会不知?可天下事就是如此。当年汉初时分,天下政治皆持黄老之学,那儒法之徒不也就纷纷披着层黄老之士外衣入朝为官?待到儒家独大时候,那黄老、法家之徒又纷纷穿起儒衫来祈求为官。
这中国各家学派从诞生之日起,便是以‘治天下’为最终目。上有所好,下必甚焉,千百年前也多是如此。
否则天下便不会有什‘医儒不分家’,什儒商,儒将之类。
“宇文兄,你乃聪慧之人,何以因小失大?齐王有大才,居于此地,你只需等待时机,就必有展抱负之时。”刘旦目光幽幽注视着水面,许久才说:“这里情形你都仔细看,齐王负有大气数也。纵使时有所偏向,只要众正盈朝,何以不能叫那大势转动?昔年武曌亦牝鸡司晨,然终能复子明辟,其中岂无有干忠贞志士之力?”
宇文黄中有些异意:“这位齐王确有些本事,文治武功尽数不凡,可大宋西军未败,人心亦在,天下大势依在。刘兄何以就能断定此子就能统江山,君临天下?”
刘旦听到‘人心’二字时候,忽笑,“宇文兄所言之人心,恐是天下士林之心吧。赵宋朝,文华盛世,重文抑武,如何能不得士林之心。可惜天下争龙,靠非是之乎者也,非是道德文章,非是士林清议,而是刀枪箭弩,是兵甲军士。”
“赵宋得士子士林之心,哪可得武将军士之心呢?”
“满天下文官有几个将军士看重?”
“而齐王者,厚薪厚赏,从优抚恤。可免人头税,可减税赋,可得军功田,便是连伤残之兵也多有安排。爱兵如此,必得人之效死也。”
“宇文兄可知道那海东高丽之国,已经被齐王支偏师所破。彼辈人俯首领命,年奉岁金二十余万。此中原二百年未有之盛。赵宋则何时能为之?便是昔日东京城内议论那联金伐辽之事,亦不过是趁火打劫,落井下石之举,更会落得背信弃义之骂名。”
“而齐王则扬威耀武泥沽寨,叫那北地辽人不敢小觑中原。两者之差,何其多也?”
“此番天下颠覆,赵宋如何还能再塑山河?”
却是这位宇文黄中旧友,已经被陆谦与他王朝给征服。也可能是压服。毕竟这天下间,齐鲁士林之压力最大也。
暂且不提宇文黄中是否会被刘旦说服,就看现在陆谦,手持着份长长名录,笑灿烂。
自从开举人、秀才之试后,这多少还是有些作用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