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是说,兀那奚人敢小觑梁山泊里人?真好大狗蛋。”曹正勃然大怒。
石秀便从头说起这事,道:“哥哥且听小弟道来。那义州刚历经兵祸,城外之百姓百不存,便是城内也纷纷避祸他地。那奚王回离保不是接济百姓,恢复民生,反而趁机叫手下兵马趁机私下捕捉百姓为奴。以至于偌大义州,几近见不得人影。那日与杨林哥哥说定且先返回中原,于城门外七八里,就两个奚人官儿,带着七八个兵丁,将条绳索拴百十名男女,挥动鞭子赶牛羊也似行走着。杨林哥哥看不忿,向那官儿理论,若要百姓迁徙,自可好好劝说,把绳索捆,犹可说是怕百姓跑,大长鞭子向百姓头上挥去,恁地狠心。那奚人官儿却蛮横喝说,你兀是谁?此乃他家大王之令,却敢在这里多嘴?他说时,看到等身上带有武器,穿戴不俗,手上举鞭子,却不曾挥下来。那另个官儿便说,再敢多言半个字,亦发将你这伙人缚。彼时百姓里面有人说,缚不得,这是南朝来豪商。但那官儿却把南朝看作脚底下泥。杨林哥哥说道俺们是梁山好汉,那官儿就更言道原来是群毛贼,也就放在南人处逞强,若是在北地,早被千军万马踩成肉泥。当时杨林哥哥便忍耐不得,挥起刀,先就把那官儿砍。另个官儿惊怒,拔刀来杀,小弟也抢上前,将他搠翻。再就把那七八个奚人尽数杀。老百姓看,便是声呐喊。杨林哥哥割断绳索,将他们尽数放去。稍后俺们便路打马奔行,在南京【北平】顺着高梁河路向南,到泥沽寨对岸。”
杨林和石秀行人都没携带物件,从界河北岸轻松包下条船来,渡到南岸。
这贸易区虽然方兴不久,却已经很是热闹。北地牛马羊群,是窝蜂向南,他们沿着高梁河南下路上,不仅看到河面上艘艘货船往来,便是陆路上,也是刚撞见支商队不久,没走多远便又撞上另支商队。
辽国现下太需要齐鲁粮秣物资输入。别看那些护送马队、交接物资辽人兵将都很蛮横,可便是最最蛮横,最最看不起南朝辽国将军,此时也知道泥沽寨输送来物质,已然取代霸州成为大辽国此刻最为重要输血线。
谁叫大怂手中也缺粮食呢?
今年并非个丰年,且宋廷为维持大军进剿所耗钱粮,对河北压榨尤甚。往年南京道契丹权贵都可以从霸州购入自己所需丝绸、瓷器等涉事物品。反正有大怂供奉三十万岁币,有大怂每年从北地购入无数牛羊【吃】,这叫辽宋之间勉强形成个有趣贸易均衡。而这切在今年是全都打乱。
大怂也缺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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