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陆谦贼子打破童贯十万大军之后,边饮马黄河,似乎有兵进河北之念,另边却又分出两队骑兵,分插到广济军与濮州城处。还都第时间便占据两地码头。那用意让东京城内干人思之极恐。这外界压力本就是极大,内部还除陈东这祸害。
今日大殿里人,没个是,不,还有个赵桓,除他之外绝对没个笨蛋。自从他们得知童贯败绩之后,谁不是昼夜难眠,忧心着河北与京畿问题。谁也不知道梁山贼寇还会被败兵拖延多久时间,深怕旦梁山贼彻底理清前番溃兵,就是京畿与河北震动之时,就是天下震动之时。
届时摩尼教贼子兴起于东南,还有王庆、田虎起于荆湖和河东,天下大局就真难得收拾。这遭厮杀结束,恐陆贼羽翼丰满也。
想到这里,素来以大艺术家自诩赵佶脸上也布满杀气。
“蔡京。”赵佶往日里可没这直截当,老赵家对于国家重臣都是尊称,接你如此叫喊蔡京名字,太不给面子。却也显露出他此刻愤怒。
“臣在。”蔡京头都要低腰杆下,不敢仰视,恭候皇帝问话。
有片刻工夫,赵佶望着他并不问话。这种异乎寻常沉默使他心中忐忑不安。去年冬天,他可是在赵佶面前打过保票,要在今年之内彻底扫平齐鲁隐患,可结果呢?
“你可还记得去岁初冬那场君臣对奏?”哪壶不开提哪壶。蔡京心里叫苦,赵佶心中更是怒火冲天,那个时候他是多信任蔡京啊。
“臣有罪。”蔡京别看年纪大人,脑子却是清楚地很,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推诿时候。撩起下摆跪倒地上,头顶官帽摘下来,放在头边。
“你自然有罪。朕委你宰臣之位,掌天下权柄,这天下现今却乱成今日模样。你深负朕望,你罪不可恕。”但现下最大问题是该如何解决。
招抚是不可能。梁山泊都攻城掠地,席卷齐鲁,闹得这般大,怎可能还招抚?且招抚如何处置?谁都不是傻瓜。剪除兵权,恩养富贵,高高挂起话,只是说说罢。这等匪首必死也。
再则,国家威严何在?到时候不仅士林诽议顿生,民意也有波澜。就如眼下之时局。
——民意滔滔,民愤滔滔。
童贯之败,京师禁军全军覆没,整个东京城家家披麻戴孝,嚎啕大哭。民间激愤难消,怒火澎湃,皇城司这两日传回消息让赵佶都不敢再过目。
“启奏陛下,要想镇平梁山贼寇,可以依仗者,唯独西军。臣以为,朝廷当再遣使臣去往兴庆于夏人缔结合约。其后抽调西军,复入中原平叛。”就像原本历史上方腊之乱般。
那是赵宋王朝不仅南方出现方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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