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逻执哨,些人更是隔三岔五就被坊官督催去守城,但今晚不是像平日样叫居民轮番上城,而是满大街敲锣呼喊说:“留守司梁相公传谕,无论绅衿之家,庶民百姓,凡是丁壮男子,律携带灯笼武器,即速上城,不许迟误。倘敢故违,定行严究不贷!”这略带嘶哑传谕声自远而近,又自近而远,遍遍地越过司狱司高墙,穿透木栏铁窗,字字敲在囚犯们心上,都听出来定然出现紧急情况。
昏暗牢房里十分拥挤,这段日子,大名府上下忙着创收。那梁世杰倾家荡产,如何不赶紧捞回笔钱财来?趁着那括田所在大名府亦有行动,那是大抓特抓。巅峰时候,这牢房里拥挤犯人们多得连躺下睡觉地儿都没。
而时光走到四月,这牢房里关押人已经大大减少,但剩余却都是‘钉子户’。
他们日夜里被虱子和跳蚤咬,被尿桶臊气熏,被牢子们鞭答刑罚折磨,被痒得钻心疥疮磨练着忍耐力,因不同遭遇和晦暗前途,个个只能毫无希望待在暗无天日狱中。
而今夜,那外头境遇似乎有不同啊。
司狱司里今夜有很多人睡不着觉,他们都顾不得身上痛苦,侧耳倾听着高墙外各种动静。不时地用肘弯你碰碰,碰碰你,也不管对方能否看见,都在忍不住交换眼色。
现在还待在狱中人,没几个家境富裕,或是事情不大,出狱有望。这少数人当然不希望天下大乱,担心起大乱后玉石俱焚。但是多数人都积愤满怀,深感到这世道暗无天日,巴不得赶快听到梁山泊攻城呐喊声。
后院个单独牢房里里,豆粒大火光,十分昏暗。当依旧可以看清楚牢房内有张小床、张小桌、只凳子,还有个放在地上尿桶。床上和衣靠着个人,此刻是毫无声音,像是睡着。离近再看,却能发现那人双眼睛正挣得大大,甚至偶尔还能听到沉重脚镣哗啦声。
半个时辰过去,个时辰过去。这人从床上忽然坐起,愤慨地叹口气,从牙齿缝中迸出来句话:“真没想到,卢俊义竟有今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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