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泰安城上面鼓号震天。大惊失色:“此必是敌军出战,各营速准备!”片刻之间,寨外杀声大作,孙立军潮水般三面杀来。梁山军还未做好准备,可万幸作训有素,并未混战团。
陆谦睚眦欲裂,这非是因为他军要败,而是恼火自己被孙立算计过筹。当下是跨马提刀,迎面冲突,连斩孙立军数名勇士。
孙立望见,咆哮道:“哪里来贼寇,如此嚣张!”
身后步行大汉,身高七尺,手持根铁棒,身披重甲,看见陆谦面容,惊喜道:“贼酋陆谦在此,贼酋陆谦在此。”叫孙立听到这若天上落下馅饼,“拿住陆贼,何愁梁山贼不败?”当下拍马上前。
两个刀枪并举,战有二十余合。陆谦自还支撑得住。却是如当日杨志战史文恭般,自知不敌,只味防守来。
此刻梁山军发威,已经把孙立军左右翼冲得溃散下来,孙新顾大嫂夫妇和史文恭各自混在败军中奔逃。而陆谦身后,郭盛吕方双双前来接应。孙立再想建立泼天功劳,也不得不小命第。见势头不好,虚晃枪,拨马便走。
陆谦哪里肯舍,紧紧追赶。
他多时来抱着战将之道不放,那求不就是这般。这战场上追敌,与校场上比斗得胜相比,可爽感多。
孙立刚行不远,两边梁山军杀败左右翼孙立军,从两翼夹击上来,把孙立围在核心。只是少刻厮杀,孙立本部就投降地,军势翻动,孙立身边已不足二百人。但犹自不惧,持枪横马中舍生忘死,奋勇冲杀,怎奈四面重围,无法冲破,很快就招架不住。
那摩尼教中人,还有杨志、秦明等人具来到,陆谦再想向前,只被众人拦下。遂在外头高叫:“孙立,看你也是条好汉,何必为这污黑世道、昏君庸主殉葬?不如下马归降,入梁山泊来,众兄弟替天行道,岂不快哉!”栾廷玉与他交情深厚,亦是再三劝降。
孙立却是不愿,瞠目大喝:“乃朝廷命官,岂能降贼!”须发怒张,左冲右突,却尽是无用之功。被梁山军列阵严整枪盾刀兵次次逼回,人马衣甲皆带血迹。再过半饭功夫,身边士卒已将绝,回旋之地更小,孙立长叹道:“今日便死于此罢!”正自绝望,忽听右边梁山军阵后阵喧哗,接着纷纷散开,却是将臂包扎着,单手挥鞭杀进围来。身左旁着健妇,亦头发披散,势如疯虎,在战团中硬生生捅开条血路。
陆谦见,立刻知晓这对夫妻是何人。叫人退让开来,放他们与孙立汇合。
病尉迟见二人,却无丝毫喜色。反倒痛心疾首,大叫:“混账混账,这等死地绝地,你二人来作甚?”
孙新大叫:“俺是你胞弟,岂能弃你独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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