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山泊大军破城,城内外乱成片。陆谦传下令去,教休伤害百姓,违者以军法从事。再点韩伯龙、武松引兵镇压内外,然而待号令传达到时,城内外早已伤亡不少,也只好付之叹。
那时李应正引兵在城内奔东撞西,拘束败兵。他是头次随军出战,就破得府治所所在,心中自有股说不出兴奋。往日里,扑天雕虽然坐拥万贯家财,官面上却地位甚低,便是见到谷阳县城小小都头、押司,都就要恭敬有礼。而现在,就是这濮州城内知府老爷被他撞见,也要跪倒在他马前。
如此直到四更初上,李应方引兵转回,到得中军大帐,只见众头领纷纷上来报功。方醒悟自己手里个要人可也没得,李应大大后悔,自己方才只顾着在街道痛快,全然忘这干事。经验不足,经验不足。
陆谦坐在帐上,将各人拿来按名点验,见濮州知府丁礼全家眷属皆在,兵马都监吕义却是少双衙内,既无首级,又没有活捉来,显得是漏网而去。但无关紧要。通判陈文昭家也悉数被拿,陆谦就总觉得陈文昭这个名字似乎有种熟悉感。
另外缉拿趁乱打劫者百十二人,内中既有乱兵,也有青皮流氓,叫他们交代同伙,又搜捕三十余人,尽数斩杀。
如此他方从城外进入城内,奔过南门不远,见小片烧着房屋,兀自余烬未熄。却是这城中处燃火点,为处寺庙,撮和尚们正在废墟中无语泪两行。
陆谦不以为意。这大宋朝和尚与后世明清和尚没什差异,兼并田亩,放印子钱,藏污纳垢,尽皆平常。当然,这不是说天下就真无六根清净出家人,只是对比和尚总数目来,那拨真和尚是太少太少。
如果是百姓人家被大火牵连,陆谦必然抚恤赔偿,可是和尚,就是算。道士也样。
此刻城中原有兵马散走空,官府死也有,逃也有,殷实人家大都闭门紧缩,却是已经奔避不得,更悲苦还是那些引恐慌而逃入城中贫苦小民,连容身之地都没。陆谦当下叫人煮粥放粮,赈济百姓。
当然,那大门紧锁富贵人家亦有遭殃。陆谦向府衙走去,就见处豪门大宅尚余烬未熄,已然是败瓦颓垣,淒凉满目,死屍遍地,流血成渠。找来周边巡哨军卒问,道是本地名门张氏祖宅。
其祖上张咏为宋初名臣,太平兴国年间进士,被宋太宗赵老二累擢枢密直学士,真宗时官至礼部尚书,以治蜀著称。那世界上最早纸币——交子,就是张咏所发明。
濮州张氏门本来贫贱,亦自张咏始起家,历时百年不衰。这百年中虽然再无族人官至尚书,但功名不绝,张氏亦成为濮州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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