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漏偏逢连阴雨,虎落平阳被犬欺。
奔出镇子口呼延灼心中甚是凄然,生平第次有往东京去领罪想法。如此全无头绪打马奔走,直到那踏雪乌骓也蹒跚慢挪时,感到头顶冰凉雨滴打落,才睁大双发红眼睛抬起头来看地儿。
此刻天空落起淋淋漓漓小雨,冷凉雨滴打在呼延灼面上,却半点也比不得他心头冷,他骨子里寒。抬头去看,前面疏林深处,树木交杂地儿,远远立着数间草屋,稀疏树木遮挡着。呼延灼径投那草屋处来,朝有人声处去。推开门,只见那中间坐着个老庄客,周围坐着四五个小庄客。地炉里面焰焰地烧着柴火,上头口锅灶,里头炖着骨头肉块。
呼延灼走到面前,脚把依在旁边条臂膀粗细树干踩断,叫道:“某家前来借个火儿,可使得?”几个庄客如何敢言语,两个小庄客忙裂开位置来,那老庄客道:“如何使不得。你自烘便,何妨得。”
呼延灼毫不客气占座位,操起双筷子,夹块肉放入口中。口感细嫩,肉质饱满,怕是那麂子肉。“你处可还有酒?尽给拿来。外头马儿亦于某好生照料,少不得你们银两。”虽然他兜比脸还干净。
连吃几块滚烫麂子肉,呼延灼身子多出股热气。他事实上并不感到饥饿,烘着身上湿衣服,他更多是想喝酒。醉解千愁。
看那火炭边煨着个瓮儿,里面透出酒香。旁边小庄客忙给他献上,呼延灼抱起瓦瓮就灌下好通。
问这些人是作甚,老庄客回说:他们都是看林。原来此处已经是独龙岗,周遭有大片野林子,全是扈家庄上。他们就都是扈家庄庄客。
今日有人在林子里捡头受伤麂子,又多人巡路淋雨来,便寻思着杀炖吃,亦都暖和暖和身子。
呼延灼喝尽瓦瓮里酒水,还要吃。老庄客虽怕呼延灼蛮力,但面上也露出怒气来,说到这酒水都是老太公心疼他们看林人辛苦,而专门备下。看林人伙儿五六人,要在此处看管十个昼夜。便就有人接替他们回去。酒水是有数,眼下天气转寒,他们这几个吃尚且不够,如何再有多给他?
呼延灼不理会这些,执意叫他们再取来。老庄客自不肯给,如此蛮横无理惹怒旁个小庄客,喝道:“俺们好意着你烘衣裳向火,便来强要酒吃。真好无道理。莫不是那做强做匪贯,欺负到俺扈家庄头上。真吃豹子胆,糊花眼睛。莫不想将来吊在这里?”
呼延灼大怒,这小庄客话叫他很生气,在感到股虎落平阳被犬欺,龙游浅滩遭虾戏悲哀。把手中燃着火光柴头,就望那老庄客脸上戳去,后者髭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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