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这高唐州里,知州高廉点起兵马向东杀奔齐鲁去,而他小舅子,人称殷直阁殷天赐,也自乐呵呵点起‘人马’开奔那柴皇城府邸大门。
这却是由座宅院而引发惨案。
殷天赐年纪虽小,却倚仗他姐夫高廉权势,在高唐州横行害人不浅。有得那等献勤卖科,对他说老柴家宅后有个花园水亭,盖造甚好。那殷天赐就带将许多诈*不及三二十随从,径入家里,来宅子后看,便要发遣柴皇城家人出去,他要来住。
如此闹得不小,殷天赐被高廉叫住。
这可是开天辟地头遭。柴皇城年纪大,老糊涂,只说:“家是金枝玉叶,有先朝丹书铁券在门,诸人不许欺侮。他如何敢夺占住宅?赶老小那里去?”还隐隐自傲。
却不知道,这切只是因为高廉未得高俅示意,暂且把手中刀子从他脖颈上移开吧。
虽然柴家在赵宋高层上已经早无丝毫影响力,但高俅很懂赵佶心,他知道在赵佶眼中,柴进所犯那些事儿从来就不是事儿,别说很多事情儿赵佶还不知道,就算是赵佶知道,那也是会不以为然。
对比那些在赵皇帝眼中不值提江湖粗汉,柴家这块招牌份量显然更重。
所以,高俅态度就必然影响到高廉。后者依附前者做官,高俅才发达没几年,能把高廉这个叔伯兄弟里唯有点才能主儿推到知州位置上,还是高唐州这险要处,已经是用尽气力。
甚至于,若非赵宋这些年政坛上乌烟瘴气,蔡京结党营私,给高俅如此运作机会,那都不可能做到。
在赵宋政治体系中,知州,且还是执掌本州兵事知州,那地位是很不低。
多少金榜题名进士,穷极生都混不到如此地步,高廉仅仅是通些枪棒文字假道人,全赖于赵宋官场上漆黑腌臜,这才能步登天。
这厮儿早就知晓,自己这辈子是脱不开高俅庇护,从上任第天起就没想做什青天大老爷。那殷天赐就是他白手套,看似嚣张跋扈,蘸取大把钱财,可内里却有相当批送入知州府邸,而又从知州府邸送到东京太尉府。
此遭官场,其结构大体是如此。谁让蔡京秉国十数年,这大宋朝当年制度规矩早就给破坏干二净。
把蔡京、杨戬、梁师成等人当做大军阀,那些*员就是他们手下小军阀和士兵。
大军阀党同伐异,小军阀朝秦暮楚,如此大宋朝能搞好就有怪。
而高俅别看得赵佶重用,在军事上能执掌大权。但是文武有隔阂,别说是蔡京、杨梁,就是赵佶也不会允许他在文官范畴中有重大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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