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弟可知道此物中精盐出自何处?”宋江在洗漱架上取下半盒青盐。此青盐却非彼青盐,乃是牙粉之别称。内中除有精盐外,还有生大黄、生石膏、杜仲、白矾、枯矾、当归等物。
花荣有些发懵,这等精盐与适才之谈话何干?
“那便是水泊梁山。”宋江看着花荣瞬间惊愕面容来呵呵笑。“贤弟有所不知。那山寨里陆虞侯昔日在东京时候得过张妙法,可变粗盐为上等精盐,损耗还甚小。这些日子里,晁盖哥哥与那梁山泊往来更密。靠着那山寨所产精盐,这个寒冬,少说也有上万贯积余。”而且近来这市面上突然多出种晶糖,宋江视之,以为其与经验有同工异曲之妙,虽无证据,却心下以为逃不脱那梁山手笔。
再沿那东溪村晁盖,这个冬季里花销可是不小,那东溪村义勇已然有二三百人,而县衙里才给几个钱?还不都是晁盖出资?按理说晁盖近来时候收入,已经要全填进去。但宋江就是觉得,这个冬季后,晁盖家中钱库里金银铜钱,非但不会减少,怕反而会加上许多。如此靠便是那精盐。
宋江说这话并非是在指梁山收入也全靠着精盐,不是,他只是在点名晁盖与梁山交情。有如此交情晁盖背书,花荣想要走趟梁山很难吗?
“贤弟许是以为哥哥先前夸大那梁山。只待你亲自上山走上趟后,便皆知晓。”
“陆虞侯上山只才半年少许,就把个小小梁山经营这般旺盛,真真是手段得。人才……亦是得。只痛惜朝廷不爱之惜之啊……”
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有对比就有快乐。那宋江之前常常自诩着自己怀才不遇,心胸中抱负甚大。可是把他与陆谦、林冲做番比较,心中未尝不以为自身这境地,且且尚可。
林冲、陆谦这俩能文能武好汉,落得现如今境地,有国不能报,有家不能回,那才是真可怜呢。
于是,宋江再留小李广在宋家庄多住两日。正月二十日,宋江引花荣前去拜访晁盖。
而这个时候,那从江南赶来某个光头大和尚伙人,经过小两千里辛苦跋涉,也步入这郓城地界。
此前,邓元觉等人就感受到气氛不同。自从任城开始,那各路口城池把守就严密起来,各县乡勇土兵,虽然于邓元觉看来,依旧是土鸡瓦狗,但却散发着于江南地界官兵差役迥然不能精气神。
这路奔波,叫邓元觉看清楚个事实。
赵宋天下官兵,是越向南越不堪。
要说这京东路官兵差役是土鸡瓦狗,江南官兵差役便只能是纸糊纸扎,更加不堪击。而济州府沿途所见乡勇土兵,要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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