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百汉子,也个个对岸上怒目而视,破口大骂。
朱仝听得羞愧难当,拨马退去,雷横却冷冷笑,“贼人技穷也。”半点不愧。
宋江打李家出来,本就没要回县去,前去寻朱仝雷横,不见人影,寻土兵打问,才知晓河口事。心中正担忧两个心腹弟兄做那傻事,就看朱仝人打马奔回。
“都头慢来,都头慢来……”
以关公做人参照物朱仝羞愧正浓,直恨不得路奔回家中,再也不出来。却刚进黄安镇口就听得人喊,甚是耳熟。朱仝将马按下,回头看,自先道个罪过,“竟然不识哥哥声音,小弟之过也。”
宋江与朱仝、雷横,再有城外东溪村晁盖,那都是兄弟至交,眼看出朱仝不对来。把话问,羞得朱仝脸皮更红三分,直要渗出血来。
朱仝引宋江到住处,双方坐定,将自己惨败细细道出,再说到适才梁山之人要以人换人,他意有所动,却被雷横所阻,引得干贼寇在水面上大骂无情无义,叫他惭愧至极。
宋江心中大松口气,“亏得雷横兄弟不成糊涂,否则就酿下大错。你私与那梁山贼寇换人,固然保全义气,却不知要恶朝廷法度?知你素重情义,以关云长为标榜。但因小义而丧大节,又岂是忠义之人所为,岂不是糊涂?”
这时候雷横也到,见到宋江先是大喜,继而便合伙来劝说朱仝。
到那黄昏,才让人摆席面,请宋江吃酒。
雷横、朱仝作陪,酒过三圈,说起宋江来由,黑三郎也不瞒这二人,就将知县番计较道出。
雷横心里紧,这事儿如是让曹京做成,他岂不是无盼念?
雷横自幼丧父,是老母亲手拉扯长大,受用过苦日子,不比朱仝生长在富户,功名利禄之心比朱仝自然高出截来。而他也素来信服宋江。
那朱仝听曹京计较,却面露喜色,拍手叫好。
宋江无心事,略微放肆些,适才吃几杯酒,自没瞧见雷横不自然,还继续道:“两位兄弟,宋江自夸在这京东绿林有些名头,有着双亮眼。那梁山王伦匹夫,虽是没亲眼见过,宋江却深知道其为人。乃嫉贤妒能,无容人之量之小人也。”
“那陆谦好大来头,如是以王伦本心,他必然不收。但陆谦名满江湖,又是受沧州柴大官人引荐,王伦他不能不收。”宋江绝对没见过柴进那封引荐信,但他就敢如此说。王伦那厮根脚如何,宋江如何不清楚?“现在这位陆虞侯刚上山寨几日,却做下好大事。破唐庙,解梁山强人之憾;破汶水小寨,解梁山强人之恨。声名大振之时,王伦心中也必生忌恨。”
“这真乃天助知县相公成事。”
宋江深信,王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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