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他和梅夫人两人用餐,菜却做七八道,眼望去全是他喜欢吃。
边以秋风卷残云吃个肚儿圆,席间梅夫人问他公司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麻烦?边以秋说没有,都是小问题,你别担心。梅夫人点点头,说有什事需要帮忙定要说,别自己扛着,九爷不在,们就是最亲人。
边以秋听着这话很有点动容,笑着说:“知道,真有搞不定,定跟您开口。”
梅夫人满意地给他夹筷子清蒸虹鳟:“多吃点。”
吃完饭又坐着喝两巡茶,边以秋才起身告辞。梅夫人送他到大门口,看着流线型车身稳稳滑进如墨夜色。
车子开出大宅,拐上山道,边以秋回头看眼,梅夫人那件米白色披肩在夜风里翩然翻飞,格外引人注目。
边以秋脑子里突然闪过幅尘封已久,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画面,仿佛在很多很多年以前,也有这个女人,站在门口,目送着他离开。
但奇怪是,不管他怎努力,都无法还原出那个女人模糊五官来。
边以秋皱皱眉,略有些疲倦地靠在座椅上。山道弯曲,路灯昏黄,远处绵延山体渐渐起层毛边。迈巴赫强大减震系统加上左诚高超开车技术,让他在几乎感觉不到轻微摇晃中很快坠入梦乡。
梦里他回到小时候,真是很小很小时候,打着赤脚跑过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石板路,左手提着双破破烂烂布鞋,右手拎着只塑料小桶,里头装着几条刚刚在河边捉来小鱼,兴高采烈地朝前奔去。桶里鱼儿惊慌失措翻腾挣扎,溅出来水花洒路,在夕阳斜照下,发出熠熠光。
四五岁孩子尚不知愁,家里穷得叮当响也还是能笑能闹,边跑边美滋滋地想,桶里鱼儿是要煎来吃呢还是煮来吃?
石板路尽头,是个旧式大杂院,逼仄狭窄院子里住十几户人家,嘈杂喧嚣烟熏火燎,为多住两个人,连过道都被用来砌炉灶。
他身手灵活地穿过乌烟瘴气院子,奔向最里头那间小屋,破败门板发出吱嘎声响,他在天边将落未落那抹橙黄余晖中,看到个身穿米白色衣服女人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。
许是听到门口动静,那个女人转过身来,温柔地叫他:“小秋。”
边以秋眼睛睁大再睁大,想要看清楚那个女人样子,可不知道为什,两人之间像是隔层见不到摸不着纱,他走不过去,也看不真切。他只能停在门口,与那个米白色身影遥遥相望,像是近在咫尺,又仿佛远在天涯。最后,连那个身影也开始变得氤氲模糊,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。
“小秋。”
车子个急刹,边以秋陡然从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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