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体冲锋!”几乎是同时,雷曼声音大喊起来。
勒文怔怔地看着从马上跌落雷曼·霍斯,他脑袋后半部完全炸开,露出红白相间黏糊物。残破头盔落在边,顶部绽开碗口大破洞,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保护作用。
“冲啊,都给上!”接着勒文声音也响起来。
不对,自己根本没有说话!勒文捂住嘴巴,望向身后,民兵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吞下药丸,开始奔跑,仿佛堵人墙正朝他涌来。
是女巫,他意识到,女巫模仿他声音。“不要冲,都停下!”他大喊道。
然而这声音在汹涌人潮中如同细小水花,有些人听到他命令停下来,但更多人继续向前冲锋。
“快,快冲,往中间突破敌人防线,小镇任由你们掠夺!”不只是他声音,多恩和其他骑士声音不约而同响起,而且这声音盖过所有喧哗,犹如直接在耳边嘶吼般。
队伍里也爆发出阵阵呼声,像是在配合这道命令,众人此起彼伏地喊着“掠夺”口号,不知道是谁开头,但很快便响彻全队。局面已彻底失控,勒文再怎喊叫,也全被淹没在众人亢奋吼声中。他必须全力控制马匹,才能避免自己不被洪流带走,民兵们如同失去理智,朝大道中央涌去。
不,不对,他们本来就没什理智,特别是在有人引导情况下,服完药后会进入极度兴奋状态,任何杀戮都会刺激他们更进步。开始还有人避开倒在地上雷曼,到后来众人已是直接从他尸体上踩过去。勒文想要寻找多恩等人,却发现他们已被人流冲散,不得已之下,他只好先顺着队伍前进方向,逐渐向树林侧靠去——如果陡然将马匹打横,很可能会被力量提升数倍民兵撞倒,那时候想要再爬起来就难。
从队伍中脱离后,勒文环顾四周,想要将这个制造混乱女巫找出来碎尸万段。在他看来,这绝对是女巫阴谋!
吃药丸千五百人窝蜂地朝冲向小镇防线,对王子来说同样是波致命突击,就算对方新式武器数量众多,也架不住如此多人,最终结果肯定好不到哪里去。双方都吃亏情况下,显然是女巫乐意见到局面,所以才会从中作祟,诱使大军擅自前进。
“杀死雷曼和制造混乱女巫应该不是同人,”他望向身边为数不多民兵——他们都是站在队伍最前面,目睹雷曼倒下,以及听见自己喊停止命令那批人,不过比起庞大军队,逐渐靠拢过来还不到三十个,“人能力应该是隐藏身形,人则是模拟声音。个女巫不可能拥有两种能力,去把后者找出来,要亲手撕碎她喉咙!”
……
布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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