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零星把那条最后通牒删
写写删，但她主意已定。
姐妹们说得没错，她曾零星曾几何时变成这种在爱面前畏畏缩缩
人，管他是人是鬼是AI，把规则紧握在自己手里，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，这才是时代精神。她想清楚，如果对方拒绝见面，那就坐实AI身份，她也不会揭发，调整心态把它当作
个7乘24小时全天候在线云端爱人。
个永远忠诚不会作妖灵魂伴侣，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却不可得。说不定哪天科技发达到能够同步到人造躯壳里，那就灵肉合，完美呀。
打心眼儿里她更倾向于这种结局，输也罢，自己好收拾心情从游戏里脱身，重新开始现实里征程。再往深里想，现实输赢还重要吗？
男人才是辈子都想赢，女人要只是爱。
她没想好是，万气球心先生答应呢。
信息发送成功。
曾零星死盯着屏幕，就好像手里握着颗定时炸弹，以缓慢得无法忍受速度读秒，5、4、3、2、1……
轰啦！
对方回过来个位置和时间，显示是2小时之后在某间数字艺术展馆。连路线和交通工具都规划得清清楚楚。
啊天哪要死啦要死啦！
曾零星举起手机，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，她转圈，又转圈，从试衣镜里看到自己克制不住笑意嘴角，身粉绿撞色瑜伽服以及蓬乱如狗发型。
Stellar.Z：等等！哪有这样约会，至少得给
做头化妆换衣服时间吧，要不改明天？不不不，下星期吧，还能把肚子再练练，牙也得美白下
Ba1100nHeart：谢谢你这
重视可像你说，们都不应该再隐藏，该是什样就是什样……而且明天之后，可能就没时间……
Stellar.Z：没时间？什意思？？？
Ba1100nHeart：见面说吧，等你到5点半。
所以他不是AI他不是AI不是AI是AIAIIII……这句话在曾零星脑子里单曲循环八百万遍，直到她实在受不自己失控状态，结束在镜前无休止推翻重来，抓起手机冲出门，距离约定最后时限还有45分钟。
曾零星几乎是踩着点到达展馆，门口屏幕上显示周闭馆。她喘着粗气快要晕厥过去，脑子里片嘈杂如菜场声音，争辩着气球心先生究竟是生气走还是根本就没来。
突然屏幕闪下，她看到自己面孔在镜面上被扫描确认，个甜美女声响起。
“曾零星小姐，您是们系统预约VIP客人，请进。”
所以，他已经帮预约好？
空无人巨大展厅开始次第亮起，有股淡淡橘花香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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