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,轻轻地放在炕沿上。
“三哥,你平白无故给钱做啥,这事儿不怪你,都跟翠英说……”
杨冬嘴上说着,眼睛却直盯着那几张崭新灰票子,眨都不眨下。
“是啊三哥,这钱……这钱们不能要,是错怪你。”
翠英说着,便要上钱去拿钱,还给杨秋。
杨冬眼珠子转,连忙伸手吧钱抓起……
“三哥,钱还你,们不能要。”
“冬子,你快收着,这钱是和二哥点心意。”
杨秋摆摆手,连忙说道。
杨冬竟没再推辞,把钱握在手中说道:
“谢谢三哥惦记,也劳烦三哥替跟二哥道个谢。”
杨秋见他太过懒惰,心头无名火起,自忖当哥哥,应该教他些事情,于是叹口气说道:
“冬子,听说你已经回家有几天,你媳妇儿肚子天天地大,些家务活儿,还是你来干比较好。”
杨冬哪里听不出三哥意思,本欲发作,但又碍于这五百块钱好处,只得勉强堆笑,说道:
“三哥,在里面干活闪腰,眼下吃不得力,坐起来都疼啊!”
说着便又躺下来,龇牙咧嘴,看似痛苦难当,实则表情夸张至极。
“行吧,明天叫大哥带你去医院瞧瞧,有病治病……”
杨秋叹口气,径自朝门外走去。
“就不下地送三哥,哎呦喂……”
身后传来杨冬做作呻吟声……
…………
第二日早,杨秋还未睡醒,便听见窗外有人在叫自己:
“秋子,秋子,醒醒!”
这声音再熟悉不过,是大哥杨春。
“等会大哥,八郎没醒呢。”
杨秋压低嗓门回应道。
“哦……哦……”
杨秋见窗外人影身形颤,想来是疏忽顾及八郎,经提醒,有些惊慌失措。
杨秋连忙爬起身来,套上棉衣棉裤,披件大衣,便出到门外。
“啥事啊大哥。”
杨秋打着哈欠,抻个懒腰,嘴里含糊地问道。
“你穿好衣服,去家吃个早饭,然后跟去趟粮食厂。家今天卖粮,你跟吴厂长比较熟,给咱们少算俩水份,卖个好价钱。”
杨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每年冬末或者初春时分,都是农民们卖粮比较集中时候。
卖粮,在东北般都是指卖苞米。
而这卖粮,端地是门技术活儿。
从某种角度看,它与炒股票,赌石等行当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苞米价格不稳定,什时候还观望,什时候该出手,考验是粮农眼光。
但大部分农民还是习惯扎堆儿卖,除非急等着用钱人家外,大部分都会赶在年前或者刚开春儿时候出手。
还有两个月左右就过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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