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这说,大家也就都议论起来。
“是啊,这地咋分啊,水坝里那地不都得让他自己家划走啊,给磨盘岭子也不要”
“大长陇那地方牛车都走不,开春这化太泞,牛过去陷里半条腿,还得靠人拽,这破地可不要”
时间大队部乱作团,大家或大声讨论,或小声嘀咕,每个人都有自己算计,丁勇坐在前面看着大伙激烈讨论,只得苦笑,身为农民他怎会不知道,他们担心问题,自己也何尝会不担心呢?
“大家不用担心,乡里说按人口给咱分,家里几口人几口地,但二孩可没有地啊,不鼓励要二孩啊。地这方面问题呢,大家也不用担心,乡里来技术员给咱们地分等级,给咱们均分,放心吧大伙!”丁勇道。
“那都像你家这样就好,头胎就是个大小子,像俺们家这样,第三个才是小子,那俺不吃亏吗!”村民吴老四道。
“谁让你家媳妇不争气,生仨才要个小子,自己养吧!”村民刘三起哄说。
“你还说俺咧,你家连个崽都不下,可省钱,不用养娃”吴老四回击。
“你”刘三涨红脸,不知道该怎说。
顿时大伙哄堂大笑,刚才紧张气氛也都缓解不少,丁勇顿时松口气。
正在这时民兵连长冯春气喘吁吁跑进来
“队长,咱们公社给羊羔子,又他娘没只,地上都是血,再这下去,今年咋给大伙分肉!”冯春是个22岁小伙子,血气方刚,说到这气直跺脚。
“知道是啥偷不?”丁勇眉头紧锁。
“好像是狼,大伙最近总听见狼叫。”赵亚军插嘴道。
丁勇看眼赵亚军,点头表示同意。
赵亚军顿时双眼放光,挺直腰板。
“这只是咱们村最大羊”冯春不甘说。
“叼走多久,知道吗?”丁勇焦急问。
“应该不久,摸着血是热”说完冯春举左手,手指尖果然有红色血迹,竟然还没凝固。
在那个计划经济年代,吃不上细粮,不逢年不过节,家里主食基本就是玉米面饼,金黄色吃到嘴里很硬,还直掉渣。赶上逢年过节生产队发点面粉和肉,大伙乐呵拿到家里包顿肉馅饺子,这是年最有盼头事。
“怕是要下大雪,狼崽子们下来讨饭吃咯,这帮畜牲盯上啥就没好,瞧着吧,剩下那个小羊羔子,马上也保不住咯”
老孙头边说边捻弄手里烟袋锅子,压实后左手颤巍巍从兜里掏出盒延边火柴,划着放到稍微倾斜烟袋锅口处,嘴用力嘬几口,老爷子七十多,牙剩不几颗,用力吸,两侧皱皱巴巴脸好像都贴到起去。
他眯着眼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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