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尘正要放下车帘,依稀听到有声哭求自近处传来。她奇怪地看去,原来是路过湛王府,有两个人正将个女子拖往府中,那女子面容熟悉,竟是靳妃身边随嫁侍女翡儿。
“停车。”她对外面吩咐:“去看看什事?”
翡儿正在两个掌仪女官手中挣扎,见凌王妃车驾,喊道:“王妃救命!”
卿尘步下鸾车,纤眉蹙,低声喝道:“放手,这成何体统?”
那两个女官见是凌王妃,忙俯身施礼。翡儿扑至卿尘面前,满脸焦急:“王妃,看在过去情份上,请您救救们家小姐!”
“出什事?”卿尘伸手扶她。
“府中点儿小事,不敢惊动王妃。”个女官赶在翡儿之前说道。
卿尘淡淡瞥那女官眼:“问是翡儿,什时候要你回话?”
声音清淡,目光中却含着冷然意味,那女官微微震,不敢再说。
“王妃,们小姐要临盆,求您想法救救她们母子!”翡儿松手给卿尘磕头。
“为何不宣御医?”卿尘问道。
“王妃……王妃不准……”翡儿话说到半,被身旁那女官抬手掌掴在脸上,“胡说,还不闭嘴!”
这些宫中出来女官自幼在掖庭司中受教,专门训诫侍女宫人,下手都十分狠厉,翡儿脸颊顿时肿起,人便跌往旁。
“放肆!”卿尘叱道:“在面前也敢如此!”心中透亮,夜天湛三个月前娶卫家二女儿卫嫣为王妃,定是卫嫣容不得靳慧,趁她临盆之际暗施毒手,翡儿情急护主想偷出王府求救,却被掌事女官抓回。
股寒意自脊背而上,卿尘心底恼怒:“七殿下人呢?”
“殿下朝事缠身,已有几日未回府。”翡儿哽咽哭道。
“速去宫中宣御医,将靳妃临盆之事奏禀太后及皇后娘娘知道。”卿尘回身对侍从吩咐:“还有,将七殿下请回来!”
那两个女官脸色变,事情奏禀到太后和皇后那里,谁也不敢再做什手脚,旦有事,都要担上干系。
侍从立刻去办,卿尘狠狠瞪两个女官眼,长袖拂,顾不得碧瑶撑伞,便往湛王府中快步而去。
残叶萧萧,雨敲长窗,层云阴霾,四处暗沉沉叫人心烦。
殷采倩在屋里踱几步,往靳妃住处悄悄看眼,终于还是开口问道:“真不让人进去吗?”
卫嫣倚在榻前,拨弄着身旁镂空细藤花银香球,头也不抬:“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,这府里还都当她是湛王妃呢。”
殷采倩常来湛王府,靳妃向待她亲厚,颇有不忍:“万出事怎办?”
卫嫣扬唇冷笑:“那又如何?行事手软便是给自己留后患,看看姐姐便知道,待嫁到十王府,你也得好生记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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