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太子倒也未去阻止她,似是万念俱灰,无论何事都已无关紧要。
夜天凌皱眉道:“大哥与鸾飞何以如此行事?此次父皇是动真怒。”
太子不语,卿尘却低声道:“鸾飞已有近两个月身孕。”
太子凛然看向卿尘。卿尘摇头:“放心,没有告诉任何人。”
太子深深地叹口气,叹息声飘开去,远远散落月色中,目光穿过琉璃金瓦高墙重重:“鸾飞喜欢清静简单日子,采菊东篱,放舟五湖,不想孩子再生在这红墙禁宫帝王家。”
卿尘反问道:“鸾飞?殿下当真是为鸾飞?”
太子笑:“或许也为自己。自幼随在父皇身边,习圣贤礼仪之道,学经纬治国之方,迄今已有二十余年。众人看风光无限羡艳不已,却自早已厌倦宫中权谋疆土杀戮,即便不是鸾飞要走,这太子也早不想再做。”
身旁两人不想他竟说出这样席话,半晌,夜天凌缓缓道:“生在皇族之中,既有常人所不能及荣耀,就势必要付出其他,这个道理想必大哥心底明白。与其怨怼挣扎,不如顺其出路奋而直上,或许峰回路转反能登临绝顶。”
太子看着同样幽暗月光,却在夜天凌侧脸上雕琢出冷峻和坚毅。眼前这个四弟,自幼便有开疆扩土凌云壮志,十五岁起征战四合,领军不过十载,天朝疆域扩展十之有三。天朝军中兵员臃赘,人浮于事,唯他敢大胆裁汰,提拔寒门猛将,整治到兵强马壮;中枢历来腐败亏空,也唯他浊中独清,上书天帝请求彻查。或者只有这样人才适合千古帝业,而不是自己。
他迎着月下清辉深深笑,风华高洁,对夜天凌道:“四弟,你心,在安邦定国平天下,心,却只在那文史书稿中,你或可以不世伟业垂千古,却只愿文华传百世。所以这帝王之家,你能进退自如,却唯有苦痛挣扎,这是个人命。”
夜天凌面如深湖,叫人看不出他那平静眼底究竟是什神色,只听他淡淡道:“命虽天定,却亦由人,只看你和老天谁强些。”声音虽淡,却掷地铮然,似是带着不容抗拒力量。
太子道:“如今是天是命都无所谓,只想见见鸾飞。”
卿尘看向夜天凌,夜天凌若无其事地道:“去皇祖母寝宫看看。”转身离去,留下两人在原地。
卿尘望着他背影微微笑,面冷心热人,太后寝宫有什好看,她将太子带到鸾飞所在至春阁:“殿下请莫久待,会儿会回来。”
太子默立在鸾飞身边,苍白手指抚过鸾飞如画细眉,眼底无限温柔,卿尘暗叹声,掩门出去。
夜天凌负手站在太后寝宫殿前,望着窗外如水月色,皎洁银光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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