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：“那
现在呢？”
“喜欢，想来。”夜天凌答道。负手前行两步，淡淡俯视巍巍群山，衣襟在山风中飘摇激荡。
卿尘就静静地从侧面看着他，他
深邃目光中似透出
种桀骜不驯意气，目所及处，似这万里山河尽在指点之中，苍茫大地不过挥手沉浮，那神情中傲然将切都不放在眼里，天地亦如是。她不由得轻轻说道：“高高在上，请君看吧，朕之江山美好如画。登山踏雾，指天笑骂，舍
谁堪夸？”
夜天凌突然回头，看她。她笑道：“又大逆不道
吧？不过是很喜欢词呢。”
夜天凌道：“从未听说过。”
卿尘道：“这词来自家乡，写是传说中个丰功伟绩统四海帝王，如何叱咤风云，夺万世潇洒。”
夜天凌却问道：“你家乡？”
卿尘遥望长河奔流天际茫茫，说道：“嗯，家乡，不属于这里个地方。”
夜天凌道：“那是什地方？”
卿尘回答：“也不知道，你说，这里又是什地方呢？”
夜天凌道：“这里便是这里。”
卿尘便道：“那里也便是那里。”
两个人像参禅样打几句哑谜，突然同时笑，夜天凌道：“不管身在何处，清楚自己是谁便罢。”
卿尘略微有些黯然道：“似原非，谁真正知道自己是谁，谁又能不惑呢？”
夜天凌淡淡道：“知道自己想要什人，自然不会有无谓迷惑。”
卿尘起身同他并立，衣袂飘然，长发凌空：“那你想要什？”
夜天凌扭头和她对视，卿尘看着他眼睛道：“可以选择不回答。”
夜天凌自山巅将目光投向无边江山，稍后，伸出只手，缓缓在两人眼前无尽处划个半圈，手指最终处，落在帝都中心若隐若现大正宫上。
卿尘随着他手俯视过去，扬唇而笑，她低头看看他佩剑，见他今天腰间只是把普通乌鞘长剑，略加思索，问道：“四哥，归离剑在你手中？”
夜天凌微微沉默，却没有否认：“是。”
卿尘道：“若如此，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带出来。”
夜天凌眉梢动：“你知道归离剑？”
卿尘淡淡道：“归离剑曾是百年前始帝登惊云山号令九国，统天下时佩剑，乃是皇族至宝，在成帝永治八年次宫变中不知所踪，所以便有传说，得此剑者，得天下。”
夜天凌唇边逸出丝无形笑，说道：“只是传说而已，把剑再怎样也只是剑。”
卿尘道：“但天下却有无数人会相信这样传说。那柄剑绝不是天帝赐于你，皇族之中除你和十，想必也还没有人知道归离剑重现踪迹。你那时去冥衣楼总坛，不该将它随身携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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